此時林悅兒正在花藝軒看著花匠們將她帶來的花木移栽到花房裡。
而沈墨一家子都在後院作畫。
她帶來的花木不少,且每一株都形態各異,正適合作畫用了。
花藝軒今天歇業整頓,外面都是沒有嘈雜的聲音。
林悅兒時不時的看看苗木,亦或者是看看沈墨一家人作畫。
花藝軒的掌櫃此時快步走了進來,待看到林悅兒在院子裡看畫,立即走上前去。
“東家,陸家客棧那邊有訊息了。”說著,掌櫃的指了指門口道:“陸家客棧那個姑娘派了個丫頭過來報信,蘇家同意了。”
林悅兒原本還在低頭看畫,聞言微微抬頭,挑了挑眉開口道:“人也不必帶過來了,就說我知道了。”說著,見掌櫃拱手就要下去又補充道:“還有,讓那個姑娘早些定好比試詩詞的時間,我很忙的。”說完這話,林悅兒不再看畫了,更不去看掌櫃微張的嘴,悠哉的下去擺弄花草了。
而掌櫃的驚訝的張了張嘴,心裡有些詫異。
自家主子有些自大了還是如何?
還有,主子居然說她很忙.......
掌櫃微微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搖搖頭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之間掌櫃的又小跑著過來。
林悅兒並未管他,自顧自的撥弄花盆裡的土壤。
“東家,那蘇家居然說若是花藝軒輸了就不準再開店了,而且花藝軒的東西都要送給蘇家。”掌櫃不知是氣的還是累得,居然有些喘氣兒了。
林悅兒有些詫異,沒想到蘇家也不傻啊!
居然打起自己的花草注意了。
可惜啊!這些東西自己太多了,同意和蘇家比試詩詞不過是壓壓蘇家氣焰罷了。
也算是給外面那些世家提個醒兒,別有事兒沒事兒盯著自己的產業搞破壞才好。
行吧!
林悅兒聞言點點頭,毫不在意的開口道:“行吧!他們定好了時間就成。”她是毫不在意這些的,若是自己將上輩子那些古詩詞拿出來,還不能贏了蘇家帶來的人,那自己可就無言面對江東父老了。
就當是陪蘇家人玩兒玩兒吧!
掌櫃的看著自家東家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心裡記得不行。
這樣的條件怎麼能答應呢!
這麼好的鋪子,在青州府府城可是獨一無二的,每天生意都極好。
若是就因為一個詩詞就不開了,這不是糟蹋了嗎?
這蘇家當真是可氣,居然這般打壓人。
掌櫃見林悅兒那副樣子,也不敢勸什麼,直到沈墨抬眼看著一旁獨自緊張的掌櫃,這才開口解釋道:“你且放心吧!東家自有打算。”那樣子,也是信心十足的,讓掌櫃不安的心似乎好過不少。
林悅兒剛抬腳走了幾步,聽到沈墨的話也明白他的意思。
這才轉過頭來說道:“別緊張啊,我就陪她們玩兒玩兒罷了。”說著,人又瀟灑的快步出了院子。
留下掌櫃站在院子天雷滾滾的樣子。
東家,東家居然說跟她們玩兒玩兒......
掌櫃有些跟不上林悅兒的節奏了,這哪裡是玩兒啊,這樣的大事兒,東家還當是玩兒呢!
只是,那樣神色輕鬆的人,連帶著掌櫃都不那麼緊張了。
那運籌帷幄的樣子,必定有自己的本事。
掌櫃壓下心底的猜想,恢復神色才下去的。
此時,林悅兒手頭抱著一盆文竹,坐著馬車回了院子。
剛回到家中,林悅兒就聽到說話聲了。
她有些詫異的想了想,抬腳往客廳走去,沈良跟在身後。
林悅兒剛來到客廳,就看到家裡來了兩個客人,而且還是陌生的客人。
不僅如此,端坐在下首的一個天青色衣衫的男子,看上去居然讓她感覺有些恍惚。
那男子年約三十來歲,一頭烏髮高高束起,用白玉發冠冠上,身上天青色的袍子沒有任何的繡紋,款式簡單。
卻絲毫掩蓋不住男子的風采,他容貌俊逸,輪廓分明的臉龐,雙目明朗,高挺的鼻樑和淡粉的唇,每一處都精緻非凡。那靜靜坐著,一張俊顏,清冷的模樣,端得是一個謙謙君子的樣子。
當然,還是個高冷的君子。
雖然是個美貌的大叔,可是林悅兒還是愣神了。
她恍惚覺得,這人的容貌有些熟悉,只是,如何她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