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流月公子的人突然上來,將一張摺疊的白紙遞了過來。
那人又在流月公子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即,流月公子一副探究又饒有興趣的望著林悅兒。
“這是你家管家送來的。”流月公子踱步走到林悅兒身邊,仿似無所謂的將紙張遞了過去。
林悅兒抬眼看了看他,然後道了一聲多謝,將紙條接過。
管家?怕是沈良了。
她毫無顧忌的當著兩人的面開啟紙條,隨即一眼掃過紙條上的幾個字。
上面寫的不多,不過意思已然明瞭。
林悅兒挑了挑眉,面上不顯的將紙張摺疊了放進衣袖裡。
沒想到,居然有乞丐找上門來,直言知曉這次砸壞花房的人是誰。
而且,還知道背後的始作俑者是哪家的。
其實早在之前,林悅兒心中就有了主意,只是沒想到還真是讓自己猜著了。
這打碎了她琉璃花房的人,居然就是這蘇家人。
蘇家莫不是為了這次讓蘇念綾贏得比賽所以才這般做的?
可是,蘇家縱使知道自己去過蘇家,也不會知道自己為沐飛雪準備的是什麼吧!
另外,自己不過是無權無勢的人物,哪裡能讓蘇家注意到自己呢?
難道是因為這次和流月公子合作的事情,將自己推到了人前?
想到這裡,林悅兒心中一震。
自己這段時間太過高調了吧!
本意只是擴大規模,讓錢生錢,讓一家人都過上好日子。
但是,許是這次動作太大,居然讓蘇家注意到自己了。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如今的沈家和林家,都不足以和大戶人家對抗,更別提蘇家這樣的世家了。
聽說蘇家在幽州府和錦州府都有門路,想來親戚之間盤根錯雜,和蘇家撞上,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上輩子本就是意外猝死,重活一世,便是賺了。
自己倒也罷了,可是沈家人,還有那麼些可愛的孩子們,都不是她能放得下的。
念及這般,林悅兒心中有些煩悶。
正想著,低頭看向下面。
沐飛雪這次的裝扮,最是稱她。
她本就是活潑的性子,而且不似一般大戶人家那般扭扭捏捏,哪裡能做女子姿態。
而今日沐飛雪所穿的衣衫,正是林悅兒所畫圖紙做出來的。
那火紅的顏色,鮮豔奪目,如同綻放的牡丹花一般晃眼。
蘇念綾的白色和沐飛雪的紅色,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清新淡雅,一個火紅張揚。
沐飛雪的衣衫有些另類,不是青州府常見的著裝。
內裡是水紅色絞金邊束了紅色刺繡腰帶的衣衫,中間套上了一層淡粉色的薄紗,外面是正紅色牡丹花暗紋包邊的褂子。
最外面搭著兩條黃色和棗紅的絹紗絲帶,腳下是同色卻繡著紅色珊瑚珠的繡鞋。
頭上館的拋家髻,發頂戴著黃金鑲嵌紅綠小顆寶石的牡丹花冠,花冠兩側還有延伸出來的黃金流蘇墜子。
額頭的抹額是三根黃金細鏈子,墜著紅色水滴狀珠子。
小巧圓潤的耳朵上,戴著黃金紅珊瑚珠水滴流蘇耳墜。
白皙的脖子上,兩層黃金項鍊搭配著紅色水滴狀珠串,和頭上的抹額相對應張。
腦後披著一縷青絲,便也是未成親女子的裝扮了。
纖細白皙的手腕兒上,各自戴著一個黃金鑲嵌綠玉石的金鐲子。
這般打扮下來,然是尋常見過沐飛雪的人都不覺驚歎。
淡掃峨眉,點染朱唇,哪裡還有沐家大小姐從前不羈的樣子。
從前的沐飛雪,雖然家中不缺銀子,但是在裝扮方面她多是穿得大方得體。
只是卻不似這一次的高調罷了。
但凡認識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別是守在蘇念綾身旁的那些年輕男女。
這樣端莊秀麗,而且氣質不俗的沐飛雪,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林悅兒望著她一聲的裝扮,心裡也放心一些了。
看來,沐家都是按照她給的圖樣做的。
單單就是這些,也足夠讓沐飛雪加分了。
這樣對下面的比賽也是有幫助的。
至於蘇家嘛!
有膽子砸了她的琉璃花房,就得有能力承受自己的怒火了。
雖然不能真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