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到林悅兒這般說話,頓時眼睛發亮。
沈全的兒子沈貴也才十六歲的模樣,看著有些機靈。
顧不得剛才爹孃拉扯自己阻止自己的意思,沈貴張張嘴說道:“主子,小的還有一房親人,也是一同在人牙子那裡。”說著,忐忑不安的看了林悅兒一眼,見她面無表情,這才放心大膽的繼續道:“那是小的親姨母家的。一家子從前在幽州府府城就是做畫師的,而且家裡人全都會畫畫兒。”
且不說別的,就說在幽州府府城做過畫師就不差的。
只是若是畫師,還是幽州府的,想來混的也不會差,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才讓他們被賣掉吧!
林悅兒想得通透。
“好了,你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且說說他們可是犯了什麼事兒才被賣的?”林悅兒這話一出,眼裡閃過厲色。
這沈貴雖然膽大,可是自己也不會隨意就聽了他的話就買人。
況且,若是這家子人品行不好,她可不會當冤大頭。
此時那沈全一家在林悅兒眼裡依舊是外人,且看他們如何表現罷了。
更別提是他們推薦的人了。
沈全家三口子站在那裡大氣兒都不敢出,唯有他那小兒子看著林悅兒的面色頓住幾下。
不過兩息,沈貴解釋道:“主子說的是。小的那親姨母家在幽州府曾經給一位達官顯貴的人物畫過一副畫兒,只是當時那戶人家請來的客人不喜那畫,還挑撥過。正因為這樣,那貴人就將姨母一家都打發賣得遠遠的。”說完這話,沈貴不覺面色冒出薄汗。
他哪裡是不怕主子的,可是奈何心裡總念著姨母一家。
事實若是如此,實在這事也怨不得別人畫師了。
林悅兒也是聽出來了,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水。
半響才對著沈良開口說道:“你早些帶著沈貴去牙行吧!”說完,林悅兒便出了屋子。
徒留下沈貴一家子目瞪口呆。
這.......主子的意思這是要買下姨母一家了?
幾人不敢置信的望著沈良,沈良好笑的點點頭。
頓時,沈全一家突然紅了眼眶,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一定好好當差。
這新主子不僅人和善,而且規矩也不多,就連尋常的跪禮都省了。
現在更是要買下親戚一家子,這對沈全全家來說,都是恩情。
沈良自是明白他們的心情,就和自己當初一樣。
想了想,拍拍沈全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領著沈貴出去尋那人牙子買人去了。
院子裡,沈全的媳婦兒看顧著那些極品牡丹花。
林悅兒帶著沈燕去了街上買東西。
無非就是買一些絹紗,還有一些精巧的小碟子餐具茶具什麼的,另外還要定做一些鐵具。
再尋了青州府最大的琉璃作坊,又定做了一批東西。
隨即林悅兒在糧食鋪子和雜貨店買了不少東西,便去幾個裝修的鋪子看了看就回來了。
有些貨是直接送來的,沈全媳婦兒也極會安排,都放在庫房了。
另外一些要過兩日才能拿貨的,也不急。
當天,沈良聽林悅兒的吩咐買回來了畫師一家子。
還別說,就是那一家子的氣質就不差。
林悅兒同他們認了認臉,然後讓沈良下去安排。
如今除了主子外,沈良算是大管事,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一天奔波下來,大家都累了,林悅兒早早就回房了。
沈燕給她提水洗漱,然後睡在林悅兒隔壁房間裡,當然,房間不多,所以沈全媳婦和畫師孃子也在那裡一同住著。
林悅兒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又進了空間。
在空間喝過靈泉水後,方才感覺舒坦一些。
空間另外折了枝幹插種的古茶樹等等,都已經成活了,看著也長勢不錯。
另外,林悅兒將開得朵子大的花瓣都收集起來,留下來備用。
又是一番忙活後,林悅兒才累得癱軟的躺在床上,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睡得挺沉,她也毫不知覺,屋外的月光再次照耀,彷彿帶著一種魔力悄無聲息的朝著林悅兒的房間射來。
似有若無的靈氣直逼林悅兒的房間,最後都沒入她的胸前的銀戒指和身體裡。
一夜好眠。
頭一天還累得無力的人,次日一早,林悅兒卻感覺沒有任何不適。
沒有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