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鋪掌櫃哪裡見過這般激動的連管事,頓時嚇得不行。
他若是沒辦好差事,不說別的,就是這連管事也能將自己掃地出門。
待看清連管事手裡拿著的是剛才那姑娘當掉的平安鎖的時候,掌櫃立即說道:“這是剛才一個姑娘過來死當的,看樣子十分著急,當掉就離開了。”
這話一出,連管事臉色大變:“那姑娘多大年紀了?長相如何?她往哪裡走的?”
一連串的問題砸到掌櫃頭上,掌櫃頓時明白,事情不簡單。
立即不敢大意了,想了一秒這才仔細解釋道:“我只瞧了一眼,那姑娘大約年方十八的樣子,模樣長得嬌俏。開始當掉了唯一一支銀簪,最後依依不捨的當掉了這個平安鎖,一出門就往那邊走了。”
剛說完,就瞧見連管事一個身影自後面竄了出去。
這一動作,嚇得掌櫃的都不敢出聲了。
好傢伙,沒瞧出來連管事還是個會功夫的,那瞬間不見的功夫怕是說書先生講的輕功嗎?
掌櫃仔細回想一下,復又抽開面前的抽屜,自裡面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張。
這一眼看過去,頓時大驚失色。
紙張上面駭然畫著一塊白玉黃金的平安鎖,同自己之前收到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掌櫃立即明白過來。
且不說掌櫃的如何驚訝,此時錦州府也不太平靜了。
李姑娘不知道,自己不過當掉一件物件兒,就會使得錦州府引起軒然大波。
那連管事一個飛身回了一座大宅院,快步來到一處小院子前。
看著緊閉的房門,嘆了一口氣,這才調整心態上前敲門。
“主子”
話語像是掉進無盡深淵一般,沒有人回應。
“屬下有要事稟報。”
再一次,依舊是這樣。彷彿屋裡沒有人。
“主子,屬下找到白玉黃金福祿平安鎖了。”話語一落,屋門突然大開。
自屋裡走出一箇中年男子,那未修邊幅的模樣,看著成熟太多。
而那乾瘦的身子讓人看著彷彿隨時都能倒下一般,只餘下那雙灼灼其華明亮閃爍的眼睛,讓人移不開眼睛。
連管事攤開手掌,手裡平躺著一塊破碎的平安鎖。
那乾瘦的中年男子突然如同迴光返照一般,臉上帶著笑意,一把抓過平安鎖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正待連管事欲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中年男子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突然回神往屋內走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連掌櫃。
連管事啞口無言的望著一瞬間消失不見的男子,眼裡黯淡下來。
可憐自家兩個主子都是苦命的人,那平安鎖......
想到這裡,連管事長出一口氣,心裡有些悶悶的難受。
不過片刻,剛離開的人突然有出現在門口,而他手裡打橫抱著一個閉著眼睛,而且面色蒼白如紙,還十分纖瘦的女子。
“主子?你這是要帶......”連管事皺了皺眉,有些不認同的開口。
還未說完餘下的話,那個中年男子突然側臉看過來,一雙眼裡看不出情緒,卻讓連管事一下子如同噎住一般,說不出話語。
那無聲的氣勢,自男子身上散發而出,帶著無比的震懾。
俊美卻帶著頹廢的臉頰讓他看上去毫不遜色,更添男子氣概。
而他懷中如若珍寶的女子,長相十分尋常,只拿眉間,總讓人瞧著有些靈動的熟悉感。
也不管連管事張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的樣子,中年男子抱著女子往外面走去。
連管事眼光一閃,立即去準備馬車和出行的東西。
一個寬大的馬車內,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將女子安頓好,然後坐在一旁定睛看著女子的面容。
女子安靜的躺在馬車裡,下面鋪就著白色的狐皮,頭下是白色的玉枕,馬車裡吃喝用的一應俱全。
男子督了連管事一眼,隨即自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玉牌遞了過去。
無聲的話語,讓連管事心驚不已。
沒想到主子居然動用了這個玉牌。
可是,接過那燙手的玉牌後,復又理解了男子的用心。
怕也只有這樣,才能尋到那個姑娘吧!
沒錯,這幾個人就是要尋擁有那黃金白玉平安鎖的人。
連管事幾個飛身退下,男子坐在馬車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