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悅的看了裴子墨一眼,皺著鼻子說道。
裴子墨也不生氣,三兩步走到青竹面前,非常自然的拉了青竹的手,與她並排站著,然後才笑著問道:“我這會兒沒事,就過來找你啊。倒是你,這是怎麼了?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開眼的,惹著你了?給我說說,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還能有誰啊,還不是夏青衫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總和我對著幹,說什麼都不聽……”裴子墨的話頓時讓青竹更加的憤憤起來,扳起手指頭就開始數落起來。
等青竹開啟了話匣子,裴子墨當下就示意在不遠處的親衛將周圍的人全部驅散,好讓青竹盡情的說,又免得傳到青衫的耳朵裡面去,讓姐弟二人起了芥蒂。
青竹滔滔不絕的說了好一陣,末了看著裴子墨,說道:“阿墨你說說,青衫是不是太過分了,有他這樣當人弟弟的嗎?”
“對!太過分了!”裴子墨強忍著笑意,努力板了臉,順著青竹的意思,把青竹對青衫的那些數落重新說了一遍。
聽著裴子墨的話,青竹心裡越聽越不是滋味,說道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推攘了裴子墨一把之後,不滿的說道:“夠了裴子墨,我家青衫那裡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了,除了最近有點不太聽得進去勸告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好的。”
說著說著,青竹心裡頭越發的起了護犢子的心思,指著裴子墨說道:“哎,我說裴子墨,敢情我家青衫在你心裡頭就是這樣的啊?你行啊你,從前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就是這樣看青衫的啊,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好好的認個錯,我和你沒完啊!”
裴子墨臉上的笑怎麼都憋不住了,只能勉強忍著不笑出聲來,同時,隨著青竹的話不停的點頭,嘴裡說道:“是是是,我錯了,這青衫啊,只有你能數落,別人都不行,對不對?”
“那當然!”青竹重重的點頭,用理所應當的口氣說道。
說這話完之後,青竹忽然理解了裴子墨的用意,當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的跺了跺腳,假裝惱怒的加重了語氣:“裴子墨,你真是夠了!”
裴子墨當然知道,青竹不是真的在生氣,當下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一邊寵溺的笑著,一邊將青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你看,你們二人畢竟是從小一起相依為命長大的親姐弟,不管怎樣,在你的心裡,青衫都是極好的,對吧?”
青竹有些不好意思,將把頭埋在裴子墨的胸口蹭了蹭,然後才小聲說道:“本來就是。”
雖然青竹這會正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藏了起來,看不見裴子墨臉上的表情,但裴子墨臉上的笑容越發寵溺起來,他一邊輕輕的撫著青竹如同緞子一般的秀髮,一邊柔聲說道:“你和青衫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又是你弟弟,所謂長姐如母,你會擔心他,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什麼長姐如母,我有那麼老嗎?’聽到裴子墨的話,青竹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在心裡頭想到,不過卻沒有打斷裴子墨的話。
果然,裴子墨微微一頓之後,接著又說:“不過你別忘記了,青衫是個男孩子,這男孩子嘛,總有遇到心儀的女孩的那一天。那時候,他明明會比從前還要顯得幼稚,卻偏偏會覺得自己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下意識的,就會不喜歡被束縛。哪怕,只是他自己以為的束縛。”
“遇到心儀的女孩?”聽到裴子墨的話,青竹再也忍不住的了,也沒法子再繼續裝鴕鳥了,當下猛的把頭一抬,同時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要不是裴子墨閃得快,只怕她青竹的頭頂還會撞到裴子墨的下巴。
裴子墨的聲音愈發的溫柔起來,用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青竹因為吃驚而顯得有些泛粉的臉頰,輕輕的點點頭,柔聲說道:“就像我會遇到你、喜歡你、愛上你,然後一顆心被你俘虜一樣,青衫自然也會遇到他命中的那個人啊。”
“你是說,青衫對玄凌公主……”青竹吞了吞口水,瞪大了眼睛看著裴子墨,難以置信的開口說道,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的,指了指烏古玄凌暫居的小院的方向。
“嗯,對啊。”裴子墨又點了點頭,看著青竹問道:“難道,你沒感覺嗎?”
“不可能啊。”青竹的臉糾結成一團,一邊左右把頭擺了擺,一邊說道:“他們,他們這才認識幾天啊?這……這……不可能的嘛!阿墨,你一定是搞錯了,對,一定是你搞錯了。”
裴子墨微微搖頭,看著青竹說道:“青衫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他遇到什麼事情,向來都是事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