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唇就應到裴子墨臉上去了,把個裴子墨,樂得差點傻掉,至於青竹自己,則是羞得不行,重重的拍了幾下之後,才想起來,自己要對裴子墨說的事情。
好一會兒之後,青竹總算是恢復了嚴肅,看著裴子墨說道:“紙條吃下去之後,人是消化不了的,吃進去什麼樣子,排出來,就是什麼樣子……”
裴子墨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的用唇啄了青竹好幾下。
看裴子墨一點不急,青竹也有些著惱,用力的推了裴子墨一把之後,噌道:“你還笑得出來?還不快想想辦法……”
看著青竹真惱了,裴子墨才抓了青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含著笑低聲道:“放心吧,是特製的紙,主要是米漿,消化得了的。”
聽到裴子墨的話,青竹鬆一口氣,不過很快就明白,剛剛裴子墨是故意要讓自己急的,忍不住的,就給了裴子墨幾個大大的白眼,裴子墨又小意哄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把青竹哄好了。
等青竹不惱了,裴子墨才幫青竹順了順頭髮,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回去之後,你幫我告訴他們,就說一切交由太子殿下定奪即可。”
青竹沒有想過要問裴子墨,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有些事情,真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哪怕那個人是裴子墨,也是一樣的。
她不是怕自己知道了裴子墨的秘密,裴子墨會怎麼樣,而是怕自己不小心,透露了出去。
所以,聽到裴子墨的話之後,青竹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了。”
兩人又抓緊時間說了幾句話,青竹才在裴子墨依依不捨的目光之中,離開了天牢。
離開天牢之後,青竹就進了宮,到乾元殿的時候,瑞寧帝已經喝完了藥,正在寢宮裡面,聽太子匯到近日的國政。
楊辰平和楊樂兒都在外面,楊辰平一看到青竹,臉就板了起來,語氣不善的衝著青竹說道:“夏青竹,你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你今天比平日裡來晚了半個時辰,你眼裡還有沒有皇上了?”
青竹有些詫異,不明白楊辰平為什麼忽然又像吃錯了藥一般,驚詫間,就沒顧得上回答他的話。
楊辰平越發的不悅了,看著青竹說道:“夏青竹,本王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楊樂兒忍不住白了楊辰平一眼,說道:“楊辰平,你少在這裡耍威風,連父皇都沒有規定,青竹她應該什麼時候進宮,你在這裡指責個什麼勁?你可別忘記了,父皇他剛剛說過的話……”
楊樂兒的話讓楊辰平臉色一白,有些怨毒的看了一眼楊樂兒之後,他便將頭扭到了一邊,不再看楊樂兒了。
青竹有些不解,迎著楊樂兒走了兩步,然後實在忍不住,用眼神詢問起楊樂兒來。
楊樂兒眨眨眼,衝著青竹說道:“哎,反正現在父皇啊,還要聽太子哥哥彙報國事呢,也顧不上咱們,青竹,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老在這裡憋著,我都快發黴了。”
青竹知道,楊樂兒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自己說剛剛發生的事情,便點了點頭,說道:“公主都開口了,青竹自然不敢不從,不過不知道公主想去什麼地方呢?”
“隨便什麼地方,偷偷氣就行了,某個人的臉太黑了,我看著心裡頭憋得慌。”楊樂兒說著,拉了青竹就往外面走,而且還不許人跟著。
兩人走出去,沒多久,就到了僻靜的地方,楊樂兒看了看四周,身子往青竹旁邊靠了靠,還沒開口,自己就嘻嘻的笑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衝著青竹說道:“青竹,你不知道,御史臺居然有官員彈劾楊辰平,說他擅自過問天牢的事情,居心叵測。”
“然後,父皇狠狠的訓斥了楊辰平一頓,而且還禁了他的足,不許他出宮。”
“本來父皇是要讓楊辰平回自己的宮裡思過的,不過楊辰平死活不肯,求了父皇好久,父皇才勉強讓他留在了乾元殿,但是現在,父皇可不許他在每日裡太子哥哥例行彙報國事的時候陪侍在一旁了。”
說話間,楊樂兒有些手舞足蹈的衝著青竹說道:“青竹,你是不知道,剛剛楊辰平的臉色,有多難看。”
“看得我啊,別提有多開心了,簡直就像是六月天的時候,喝了一大碗用冰鎮過的酸梅湯一般的舒爽。”
“御史臺的官員?”聽到楊樂兒的話,青竹也吃驚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疑惑的說道:“御史臺不是潘鳴鳳的地方嗎?那潘鳴鳳可是擺明了車馬,站在成郡王那邊的,怎麼……”
“所以我才高興啊。”楊樂兒得意的搖晃了幾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