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話的不是楊樂兒,但是這些人還是知道,青竹和楊樂兒的關係,所以青竹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有守衛拿了鑰匙過來,把門鎖開啟了,然後又嘩嘩啦啦的解開了鐵鏈。
等青竹進了牢房,楊樂兒衝著牢頭使了個眼色,牢頭馬上就帶著人退下了,當然,楊樂兒也沒有停留,同青竹和裴子墨打了個招呼之後,她也轉身離開了。
等其他人走了,青竹也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放了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揭開食盒的蓋子,把湯罐從裡面拿了出來,然後拿了湯碗和木勺。
青竹舀了一碗補湯,遞給裴子墨,說道:“我熬了一鍋補湯,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小心燙。”
“當然合胃口。”裴子墨笑著接過了湯碗,舀了一勺湯,嗅了嗅,說道:“你親手熬的,當然是最美味的。”
說話間,裴子墨吹了吹湯勺裡面的湯,然後一口將勺子裡的湯喝了下去,陶醉的說道:“果然好喝得很,我要把這一罐都喝光。”
青竹笑看著裴子墨,然後說道:“這麼大一罐,你可喝不完,食盒下面有一些火炭,你喝完手上的之後,我再幫你舀一碗,剩下的,就放回食盒,你過兩個時辰再喝。”
“好。”裴子墨坐到青竹身邊,點了點頭,看著青竹說道。說著,就快速的吃起肉、喝起湯來。
在裴子墨喝湯的時候,青竹又拿了裝藥丸的罐子出來,等裴子墨喝完湯了,才說道:“這是我給你做的藥丸,補血安神的,兩刻鐘之後,你再把這個藥,吃一顆下去。”
“好。”裴子墨點了點頭,接了小陶罐,然後笑道:“藥不苦吧?”
“當然不苦的,我做的蜜丸。”青竹也笑了起來,說道:“不過阿墨,你什麼時候也怕苦了?”
裴子墨笑了笑,說道:“許是前些日子,苦澀難嚥的食物吃多了,所以就怕苦了。”
聽到裴子墨的話,青竹又心疼了,說道:“阿墨,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裴子墨搖了搖頭,看著青竹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怎麼你就說對不起了?你之前不也是身陷囹圄,後來又進了宮,去給皇上治病,哪裡有機會來管我。你看你現在,不是一出來就來了麼?”
裴子墨說著,拉了青竹過來,讓青竹坐在自己的身旁,說道:“而且啊,你現在也不用擔心了。有了安寧大公主上午的時候鬧的那一場,中午的時候,那些人送過來的,就是人吃的飯食了。”
“什麼時候你的要求這麼低了?”青竹聽到裴子墨這樣說,便將臉上的心疼藏了回去,看著裴子墨笑問。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要求一向很低的?”裴子墨看著青竹挑挑眉,開口道。
……
兩人誰都沒有說正事,只是隨意的閒聊著,越聊越愜意,彷彿他們沒有在天牢裡面,而是在其他什麼地方一般。
一直到楊樂兒派人來說,自己該回去給自己父皇熬藥了,青竹才放下所有東西,離開了天牢。
出來天牢之後,青竹又馬不停蹄的往縣主府趕。
縣主府的人,依舊在翹首企盼著青竹的歸來,等眼尖的人看到了,便嚷嚷起來:“回來了,縣主回來了!”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青竹兩次了,可是看到青竹終於回家來了,青衫也是激動不已,飛快的說道:“快,快點炮仗!”
“先等等!”王忠也特意從仁和巷那邊過來了,一聽到青衫的話,就衝著準備點炮仗的小廝說道。
說著,又走到青衫的跟前,說道:“少爺,小姐她騎著馬呢,炮仗聲音太響,可別驚著馬了。”
“嗯,忠叔說得有道理。”青衫並沒有因為王忠的話而生氣,反倒是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歡喜糊塗了,還好有忠叔提醒,要不然真驚了馬,那可就不好了……”
說著,青衫又摸了摸蹲在自己身邊,一副躍躍欲試,直想嚮往青竹撲去的小白,叮囑一般說道:“小白,你也先別過去,別把阿姐的馬驚了。”
說話間,青竹已經到了門口,翻身下了馬來,又把韁繩交給了下人。
而這個時候,青衫重新大聲重新喊道:“點炮仗。”
青衫的話語剛剛落下,噼裡啪啦的炮仗聲,就響了起來,青竹下意思的,就要伸手去捂耳朵。
“阿姐,別!”青衫飛快的拉住了青竹的手,說道:“這燒炮仗是驅晦氣的第一步,你可不能捂耳朵。”
“哦,好。”青竹知道青衫是為自己好,當下就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