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侍衛對視一眼,一咬牙,剛剛準備聽從雅宜郡主的命令,就聽到一個溫和的女聲響起:“這是怎麼了?”
那侍衛聽到聲音一扭頭,連忙跪下,嘴裡說道:“參加太子妃,參加大公主,見過宗正令夫人。”
侍衛一開口,周圍其他女子也紛紛見禮。
“免禮吧。”太子妃說著,又再一次的問道:“你們這兒,是怎麼了?”
太子妃自然是認得青竹的,當然,也見過雅宜郡主,心中不明白,這雅宜郡主怎麼好端端的,去招惹青竹了。
她心裡頭當然明白,青竹不是惹事的人。
雅宜郡主同太子妃和安寧大公主見禮之後,就跑到宗正令夫人身邊,拉著宗正令夫人,委委屈屈的開口說道:“母親,那女人對女兒無禮,你快讓人把她抓起來。
不等宗正令夫人和太子妃開口,安寧大公主就皺起眉頭,有些語氣不善的說道:“你說她對你無禮?”
雅宜郡主是個糊塗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挑撥幾句,就跑去招惹青竹了,根本沒有聽懂安寧大公主的語氣,當下就點點頭,嘴裡委委屈屈的說道:“嗯,她罵我,罵得可難聽了,她這是以下犯上,請大公主給雅宜做主。”
新帝登基的時候,雅宜郡主沒資格到場,可是宗正令夫人卻是到了的,她認出了青竹,也清楚的記得,那天宴會到一半的時候,安寧大公主就帶著青竹離席了。
人的關係不簡單,連忙開口說道:“請大公主見諒,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說著,宗正令夫人又看向雅宜郡主,說道:“大公主面前,可不許任性胡鬧,還不快給仁慧縣主賠罪。”
“母親,她是哪門子的縣主嘛,不過是個鄉下丫頭而已,您怎麼偏幫著她啊……”雅宜郡主不依,搖晃著宗正令夫人的手臂,撒嬌道。
安寧大公主根本不管宗正令夫人,冷笑一聲,隨便指了一個剛剛在場的人開口道:“你來說說,剛剛是怎麼回事?”
被指出來的人當下就為難了起來,她可不是雅宜郡主那個一根筋的小白痴,連形勢都看不出來,自然知道安寧大公主是站在那一邊的,可是又有些不敢得罪宗正令夫人,當下就有些畏縮。
安寧大公主又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不敢說嗎?有沒有敢說的人?”
敢說的當然是有的,尤其本來就受過雅宜郡主氣的人,當下就有一個女子不管宗正令夫人眼色的站出來,將先前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安寧大公主臉上的冷意更盛了,至於宗正令夫人,則是越發的惶恐了起來,不等安寧大公主開口,便說道:“公主恕罪,雅宜這孩子,是個沒心機的。
人挑撥一兩句,就沒了主意,這孩子可不是故意的。”
饒是雅宜郡主再怎麼笨,這會兒看自己母親這樣說話了,心裡頭也有些明白,自己大概是闖禍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低著頭,躲到了宗正令夫人身後。
安寧大公主根本就不管宗正令夫人說什麼,只是衝著宗正令夫人身後說道:“雅宜郡主是說,懿德仁慧縣主對你以下犯上?懿德仁慧縣主乃是皇上親封的正三品封號縣主,有封邑,有品級,你呢?你是幾品?食邑多少?”
“我……我……”雅宜郡主躲在宗正令夫人背後,我了半天,說不出什麼話來。
誠然,郡主的品級是比縣主高,可是那也要看是什麼郡主和什麼縣主,如果是從前的(定國)安樂郡主,藩王嫡女,封號郡主,那自然是比封號縣主的品級高的。
而雅宜郡主雖然是宗室,但是已經同皇室的關係很遠了,要不然,也不會只得了一個有美名沒封號的郡主的名號。
好聽,在同樣沒有品級的女子面前,地位更高一些,可真正在有品級的女子面前,那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便是一個最低的五品誥命夫人,實際的地位也比她高。
安寧大公主再次冷笑一聲,看向宗正令夫人,說道:“宗正令夫人,現在是誰以下犯上,你清楚了吧?這以下犯上又該怎麼處罰,你作為宗正令夫人,應該比本大公主,還要清楚吧?”
安寧大公主重重咬出一個大字,旨在點名自己的身份。
因為這大瑞朝的大公主,所指的,可不是她是皇帝年紀最大的女兒,實際上,這是一個很不得了的封號。
地位與嗣王一樣,同長公主、大長公主相當,其地位僅在輔政公主之下。
現在的大瑞朝,沒有太后,沒有皇后,也沒有輔政公主,那麼女子之中,品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