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在裴子墨背後喊道:“阿墨,莫把這綵樓打塌了。”
這綵樓若是打塌了,壓到人不說,萬一引起火災,那就是一場大禍,所以青竹才會如此提醒。
“我知道了。”裴子墨微微一頷首,看向那群官兵的目光越發凌厲起來。
那群官兵可不管什麼綵樓塌不塌的事情,他們本來就是來惹事的,這會兒自己的頭兒又被人打了,當下就嗷嗷叫著,抽刀撲了上來,大有將裴子墨亂刀砍死的架勢。
裴子墨直接一個空手入白刃,奪了其中一個官兵的刀,一手用剛剛奪來的刀夾住其他官兵的刀,另一手又將其中一個官兵的手腕狠狠一板,那官兵的手腕頓時就變了形。
裴子墨卻覺得還不夠,將那官兵往自己身邊一拉,同時腳下狠狠的,衝著那人的膝蓋踢去,將那人的膝蓋都給踢碎了。
踢碎那人的膝蓋之後,裴子墨手又一抖,直接把人半邊肩膀的給卸了下來,最後才一腳把人踢開。
被踢開的這個人,傷得更重,除了喊疼之外,連狠話都說不出半句來了。
接下來,裴子墨又如法炮製的,將剩下的幾個官兵給弄了個手斷腳斷,這才解了恨,轉身看著青竹,臉上的厲色馬上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關心之色:“青竹,你沒事吧?”
青竹看裴子墨如此著緊自己,心裡頭自然是快慰得很,當下就搖搖頭,也關切的問道:“我沒事,你呢,刀劍無眼,剛剛沒傷著吧?”
“我沒事,幾個小蝦米而已,怎麼可能傷得了我。”裴子墨看青竹關心自己,心裡頭也高興,也搖搖頭,看著青竹柔聲說道。
這一通打鬥,自然是引起了樓下的官兵的主意,片刻功夫,又一隊官兵抽了刀劍,在一個隊正模樣的人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圍了上來。
當然了,這些人因為沒有對青竹無禮,所以裴子墨也沒打算把這些人怎麼樣,直接將自己的腰牌一亮,傲然問道:“還要打嗎?”
看到裴子墨亮出來那一面腰牌上面的虎頭,以及虎頭上方,陰刻的寧字,那後面來的一隊官兵簡直是魂都嚇散了,噼裡啪啦的將手中的刀劍全部丟在地上,一個個的都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口稱將軍饒命。
裴子墨的目光冷冷的在那一個個官兵頭上掃過,來回幾次之後,才冷喝一聲:“帶著這幾個雜碎,給我滾!”
那些官兵一聽,馬上站起來,架了被裴子墨打傷的同伴,準備下樓。
結果剛剛走沒兩步,那個隊正模樣的人就轉回身子,哭喪著臉說道:“這位將軍,小的們這會兒不能走啊……”
☆、第394章 賣個人情
第394章賣個人情
聽到那隊正模樣的人的話,裴子墨嘴唇抿成一條線,眉頭也微微有些鎖起,眼神像刀子一樣刷刷刷的落在那隊正身上,彷彿要將他割成幾塊。
被裴子墨那樣一看,領頭的隊正驚得連退了好幾步,生怕裴子墨像打先前的同夥一般,把自己揍得嗚呼哀哉,斷手斷腳。
不過想著上峰的命令,若是完不成的話,只怕比斷手斷腳還慘,便只能硬著頭皮,杵在綵樓上面,不肯退下。
好半響之後,裴子墨冷聲開口:“為何?”
其實裴子墨不用問也能猜到是什麼原因,之所以問一下,不過是覺得先前青竹受到了‘驚嚇’,有些不悅而已。
那隊正看裴子墨沒有當場翻臉,微微鬆了一口氣,馬上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小的接到上峰的命令,說是這千金堂綵樓裡頭,有違禁之物,要小的帶人來仔細搜查。若是小的不搜尋一番,就這樣回去了,實在是沒法交代,完不成任務,少不得……少不得軍法從事。”
裴子墨其實不是個喜歡為難士卒的人,哪怕不是他手底下計程車卒,便又開口問道:“你的上峰是誰?”
隊正連忙開口說道:“回將軍話,小的受命于禁衛軍北營第三校校尉杜山。”
一個小小的校尉,怎麼可能找到這京城排行第一的藥房千金堂頭上?這千金堂能在上京城立足,背後也肯定是有靠山的,所以裴子墨並沒有接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隊正。
隊正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了裴子墨一眼,低頭又道:“據說,是北營的佐將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再往上,小的就真不知道了。”
裴子墨知道這隊正應該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面撒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扭頭詢問的看著青竹。
青竹本來想說算了,結果看到那林三掌櫃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