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是。”楊樂兒嘻嘻的笑著,看著青竹晃晃腦袋,說道:“不過,若是為了我這個姐妹,你可是沒準的。”
青竹簡直沒了脾氣,忍不住衝著楊樂兒翻了幾個白眼只是,扶額說道:“這東西下在水裡,或者酒裡都是無色無味的,效果驚人得很,你莫要亂用。撒到火頭的效果雖然沒有直接下藥的效果那麼好,但是若在上風口點了火堆,半瓶子藥粉灑下去,下風口便是有千軍萬馬,只要吸了點菸進去,只怕也是討不了好處的。”
“這麼神?”楊樂兒看著青竹,難得的不信了一回,嘴裡說道:“若真是這麼神,當初在珈蘭關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配過?”
“這是我年前在一本從民間徵集上來的珍本的封皮夾縫裡頭找到的方子,我試過,當真有用,想著你要去的地方只怕沒有在咱們大瑞的時候那麼太平,才想法子做了出來的。”青竹坦然的看著楊樂兒說道。
楊樂兒瞭然的點點頭,往青竹拿出來的那個小匣子裡頭看去,然後問道:“那有解藥嗎?”
“有。”青竹點點頭,看著楊樂兒說道:“若只是被煙燻了,一兩個時辰就能醒來了,若是下在水裡或者酒裡頭,就要用梔子花的汁液來解。”
說著,青竹拿出來一個黝黑的瓷瓶,繼續說道:“另外,這個瓷瓶裡頭的是我照做方子後頭的解藥特意配出來的,效果比單用梔子花汁液好得多,事先服一丸,就怎麼都不會被迷倒。若是已經被迷倒的,只要用一丸,化水喝下去,半刻鐘就能醒轉。”
“真是好東西。”楊樂兒眨眨眼,又把瓷瓶放回小匣子裡頭。不是她不想要青竹給她準備的東西,而是她知道,只怕青竹這一匣子東西,都是給她準備的。
果然,青竹又抽了個小筒子出來,擰開之後,給楊樂兒說道:“這一筒銀針,是我用大蒜汁和許多藥液浸泡過的,用來試毒,是最好不過的,但凡這針便了色,就說明東西有問題,若是沒有問題,用乾淨的擦拭乾淨之後,就可以繼續用的。只有一點,不能用水洗。”
楊樂兒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青竹又從小匣子裡頭拿了許多東西出來,一一給楊樂兒說明了作用和用法。
一一介紹完了之後,青竹把匣子一關,遞到楊樂兒的手裡,指著上頭的圖案說道:“這匣子是我找了巧匠居的人特意做的密匣,用鑰匙開過之後,還要把這兩個地方一一按下去,才能開啟。”
“我能為你準備的,也就只有這麼多東西了,以後,你要好生照顧好你自己,凡事都要多個心眼,不要太逞強。”
“不過你也別丟了自己的脾氣,做你自己就好,別忘記你自己說的,你是楊樂兒,生來就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
青竹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滿滿都是不放心。
楊樂兒耐著性子聽了,末了,笑嘻嘻的衝著青竹說道:“夏青竹,你說怪不怪,明明我還比你大一歲,怎麼臨到頭,你反倒像個阿姐一般?”
說著,不等青竹接話,楊樂兒就拍了拍青竹給她的匣子,說道:“好了青竹,你放心吧,我會收好、用好你準備的這些東西。”
青竹和楊樂兒都不知道的是,就是這一匣子東西,救了楊樂兒不知道多少次,尤其是那幾個裝了迷藥的瓷瓶,更是在阿史那拓也爭奪那羅王位的過程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這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這會兒,楊樂兒握拳衝著青竹揮了揮,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楊樂兒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別說是這輩子,便是下輩子,也是註定了要飛揚跋扈的。”
楊樂兒的樣子成功逗笑了青竹,她忍不住的搖頭,衝著楊樂兒說道:“你說你,飛揚跋扈這個詞,明明是極不好的,怎麼到你這裡,卻變成了炫耀的資本了?”
楊樂兒嘿嘿的笑,說道:“那是我有這個炫耀的資格啊。”
一時之間,青竹竟然有些無話可說。
不過,看著楊樂兒的情緒因為即將離開大瑞,離開上京而日漸好轉,青竹不捨是不捨,可是心裡頭,終歸還是高興的。
交代完了之後,青竹和楊樂兒又聊了許久,從初相識開始,一直聊到分開之後,兩人每年要寫多少多少的書信,讓往來於大瑞和那羅的使者幫忙傳遞,越說越是高興,倒是將離別的愁緒,沖淡了許多。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外面的房門忽然篤篤篤的扣響了。
感覺被打擾到了的楊樂兒不悅的開口斥道:“是那個不醒事的?不是說了,本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