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引人誤會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只有那外族的妖孽做得出來,咱們大瑞朝的人堂堂正正,可做不出這種惡齪的事情來。
外族人都說喂不熟的狼崽子,留著外族人的血的也是一樣。
……
大瑞朝的人,最講究的,就是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心必誅。尤其是上京城的居民,對於蠻夷之人,天生就帶著敵視。
這也是因為在大瑞朝建立之前,上京城曾經飽受胡虜、尤其是西北蠻族的摧殘,可以說這十家裡頭,至少有八家人,同蠻族有著血債。
所以那話,雖然都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當那楊辰平也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常人厲害,聽到那些話,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指著安樂郡主厲聲一喝:“楊樂兒,你好放肆!”
“放肆的是你!”不知什麼時候,寧王世子也出來了,看楊辰平指責安樂郡主,當下就板著臉衝著楊辰平喝道:“自古嫡庶有別,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有膽子對著樂兒大呼小叫的?”
看寧王世子都出來了,楊辰平倒是不敢再造次了,只是同寧王世子見了個禮,然後恨恨的看著大門口的一干人等,說了句:“既然此地不歡迎本公子,那本公子也不屑再踏足此地。
喝一聲:“我們走!”
說完之後,楊辰平轉身就要帶著親衛離去。
“二公子慢走。”一直不曾開口的青竹看楊辰平要走,開口喚道。
楊辰平扭頭,也懶得維持那一副感激的臉皮了,看著青竹冷冷的問道:“夏醫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有一句話,想要告知二公子。”青竹淡淡開口。
“什麼話?”楊辰平冷冷再問。
青竹看著楊辰平,淡然一笑,說道:“當日青竹用於二公子身上的施救之術,其實最初曾在青竹收養的一匹幼狼身上用過,用在二公子身上,乃是第二次。
“夏青竹,你什麼意思?”楊辰平只覺得額頭青筋暴露,眼?鑀芳負躋�俺齷鵠礎Q罾侄�耆杷?也就罷了,居然連這小小的夏青竹也敢侮辱於他,叫他如何不怒。
“二公子可能是誤會了,青竹此言沒什麼意思。”青竹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楊辰平,淡淡說道:“只不過想要告訴二公子,青竹自認醫者,面對病患傷者,心中連人畜之別都沒有,更不可能有男女之分。”
“好,夏青竹,你好樣的!”楊辰平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然後轉身就走,再也不肯停留片刻。
在一片鬨笑聲中,青竹頷首輕笑,揚聲道:“多謝二公子誇獎。
說完之後,又向著一干友鄰微微一禮,口中稱道:“讓諸位見笑了,是青竹姐弟招待不周,還請諸位莫怪。”
青竹話音剛落,就有人起鬨道:“夏軍醫,招待不周我們認了,日後可莫要再給狼崽子治傷了,免得被反咬一口。”
說話的人,是軍中士卒打扮。
青竹微微一笑,說道:“可不要侮辱了狼崽子,我家小白,那可是一匹忠心護主的好狼呢。
不是為了救我的幼弟青衫,也不至於身負重傷,性命垂危。”
青竹一句話,引得眾人又笑,另一個士卒打扮的人又揚聲道:“那夏醫官家中的小狼,一定是”
咱們大瑞朝的狼種。
“呃……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它應該是大青山裡頭的狼王的後代。
寧王軍中多是寧州府的人,當下便又有人揚聲笑道:“那就是了,大青山可是在咱們大瑞朝的腹地呢。”
“應該是吧。”青竹笑著,又衝著眾人施了個禮,便轉身打算回去內院,招呼其他的重要客人,門口自然還是留著青衫迎客。
在轉身的一瞬間,青竹忽然發現,安樂郡主的四大親衛長之一的張月,也在後面,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居然有些憤恨。
雖然那些憤恨一閃即逝,但還是被青竹給捕捉到了。
青竹心中暗暗想到:莫非那讓張月做出違背安樂郡主本意的事情來的人,便是那寧王二公子?
如此一想,倒是能夠說通。
寧王二公子再怎麼說是庶子,又是異族血脈,不得寧王重視,當身上畢竟流著寧王的血脈,也算是寧王府的主人。
加上他人品雖然不咋滴,當那一副皮相實在是好,總會有姑娘喜歡他那一張麵皮的。
當初還在寧王府的時候,這張月就已經對寧王二公子芳心暗許了,那麼聽從寧王二公子之命行事,也不是不可能。
“想什麼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