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糊塗了,還不能讓人說嗎?”安樂郡主的聲音更大了。
“不是……”親衛糾結著臉,指指屋裡,欲言又止。
安樂郡主這才想起來,青竹還在屋裡躺著呢,當下就噤聲了,同時在心中暗暗祈禱,自己剛 剛那句話,沒有讓青竹聽到,畢竟青竹可還沒醒呢。
哪裡知道,安樂郡主還沒慶幸完,屋裡就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安樂郡主心中大喊一聲不好,轉身衝進了屋子,卻看到本來一直躺著昏迷不醒的青竹,這會 兒居然跌到了床下面,看樣子,是清醒了過來,而且還聽到了自己和親衛的說話。
“青竹,你沒事兒吧?”安樂郡主衝到青竹身邊,一把將她扶起來,關切的問道。
青竹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抓著安樂郡主的手,緊張的問道:“阿墨他怎麼了?好端端的,王爺 為什麼要斬他?”
“我也不清楚……”安樂郡主下意識的搖搖頭,說道。
“那你說。”青竹也不同安樂郡主糾纏,直接將頭轉向跟著安樂郡主一起進來的親衛,開口說 道。
“我……我……”那親衛被青竹這樣一問,頓時就有些張口結舌的,同時,在心裡暗暗惱恨自己, 為什麼要跟著進來。
“說!咳咳咳……”青竹厲喝一聲,跟著就一陣緊咳,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
“說吧。”安樂郡主看青竹這個樣子,知道不能瞞她,心中微微輕嘆一聲,對自家的親衛說道。
“是。”親衛得了安樂郡主的准許,連忙應了,跟著就恭謹的開口?檔潰骸耙蛭�嶠��蛉丈美?職守,讓何太師的一個小孫子乘機跑了出去,派出大隊人馬,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找到人。王爺 震怒,就說要斬了裴將軍,以正軍法。”
對於裴子墨來說,事出有因的擅離職守不是什麼大罪,可因此跑了何府的人,那可就真的是 不可饒恕了。因為誰都知道,寧王是打算拿何世道開刀,一方面是為了震懾這天下的貪官尤其是 何世道等人的同夥,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替自己贏取民心的。
可現在何府的人跑了一個,那這事情就不算圓滿了,無怪寧王會大發雷霆。
“郡主……”青竹拉著安樂郡主,輕聲開口,語氣裡帶著懇求。
“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父王,向他求情,阿墨哥哥會沒事的。”安樂郡主一邊說,一邊將青竹 往床上扶去。
“不是。”青竹搖搖頭了,抓著安樂郡主的手,又緊了緊,說道:“我是想請郡主帶我去面見王 爺。”
“不行!”安樂郡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青竹的請求,末了又放輕了聲音,對青竹說道:“你現 在病得很重,外面又很冷,所以你現在不能出去,只能好好的休息。阿墨哥哥那裡有我,有世子 哥哥,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啊?”
“不。”青竹再次搖頭,固執的看著安樂郡主,說道:“阿墨是為了救我,才疏忽了自己的職責 的,事情的起因在我,王爺要罰,也該罰我……”
“誰說的!”安樂郡主聽青竹的話,又急了:“又不是你自己願意被人追殺的,要我說,這事的 罪魁禍首是那個徐澤,父王要怪罪,應該怪罪他才是。再說了,這事情本來父王也有錯的,當初 我就給父王送信了的,是他自己不處理徐澤,現在出了事情,怎麼能全怪在你們身上?”
“咳咳咳……”青竹又猛咳了一陣,抓住安樂郡主的手拉了拉,輕輕搖頭,說道:“你聽我說……”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安樂郡主緊張的看著青竹,開口道,不過說著說著,就 在青竹面帶懇求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悻悻的又說:“好吧,你說吧,不過,你別想我同意讓你去辰 元殿。”
青竹吃力的笑了笑,虛弱的臉上顯出一絲堅定:“徐澤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最直接的因素是 我,所以我不能逃避。要不然,阿墨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說著,看安樂郡主臉上顯出不贊同的樣子,青竹又吃力的笑了笑,衝著她搖搖頭,看安樂郡 主不開口了,這才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王爺應該是故意要讓我知道的,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在 辰元殿外面偷聽那麼久,不被發現,而且還能跑來給我們報信?”青竹說著,指了指安樂郡主的親 衛,說道。
安樂郡主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狠狠的瞪向自己的親衛。
“郡主恕罪,小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那親衛被安樂郡主一瞪,頓時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