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家?”安樂郡主面色不善的盯著青竹,問道。
青竹微微往後仰著身子,看著安樂郡主說道:“是啊,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我要搬家不是很正常的嗎?青衫馬上就要來了,總不能我們姐弟兩個都住你這裡吧?”
“當然不正常!我這兒怎麼就不能住了?我這兒難道還住不下你們姐弟兩人嗎?搬什麼搬?”安樂郡主憤憤的說著,又道:“你說,是不是又有那個不開眼的東西怠慢了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去!”
“你以為還是從前啊?哪裡還有人敢怠慢我。”青竹失笑,搖搖頭,拉了安樂郡主去坐下,看安樂郡主還是一副憤憤然的模樣,便笑著說道:“這不是青衫要來了麼?指不定要在上京城待多久呢,我們總得有一個家吧?你這兒固然是好的,可是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連那乞丐都還有個破廟呢,難不成我們還不能有個家啊?”
“哼!我這兒就不能是你們的家麼?你非得要同我這麼生分才行?”言語間,安樂郡主還是大大的不樂意。
“不是生分不生分的問題……”青竹無奈的搖搖頭,最後說道:“要不然這樣,你這兒呢,把我先前住的房間留著,我那邊,也給你留一個房間。這樣子平日裡沒事,我住你這兒,你住我那兒,都行。你看怎麼樣?”
安樂郡主撅著嘴,半天不搭理青竹,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頭,不甘不願的說道:“好吧,那就這樣吧……”
說完之後,安樂郡主又站起來,拉了裴子墨往外推去,一邊推,一邊說:“我現在還是很不高興,我不能怪青竹,就只好遷怒阿墨哥哥你一個人了,反正也是你給青竹找的房子,怪你也不算是冤枉你。所以,你快點走吧,我今天可不留你吃飯的。”
裴子墨被安樂郡主的話和動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衝著青竹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嗯,你去吧,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青竹點點頭,準備站起來,送一送裴子墨。
“小心什麼啊小心,你以為有人還敢在大街上對阿墨哥哥怎麼樣嗎?就算有人敢,又有幾個人能得手呢?”安樂郡主一邊說,一邊把裴子墨推出了門外,又轉回身來,張開雙臂,將青竹給攔住,說道:“我今天不高興,所以不許你去送他。”
“你怎麼還任性到我面前來了……”青竹看著安樂郡主,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我就是任性,你要怎麼的?還不許我任性了啊?”安樂郡主說著,將頭昂得高高的,把青竹拉回去,推到椅子上坐好,嘴裡說道:“好好在這兒坐著,晚飯之前,哪兒都不許去。”
好在安樂郡主手上還是有輕重的,所以雖然直接將青竹推到椅子上坐了,?匆裁揮興ぷ潘�?
“行,我哪兒都不去,就這兒坐著,你滿意了吧?”青竹失笑看著安樂郡主,哄小孩兒一般的哄道。
“不太滿意。”安樂郡主左右擺了一下頭,然後坐在了青竹的旁邊。
青竹又和安樂郡主說了好一會兒話,安樂郡主這才不哼不哈了。末了,青竹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說蓮兒也就罷了,她好歹是比我小,你可是比我還大一歲呢,怎麼偏還要我沒事兒就哄哄呢?不是我自誇,你們真的,加一起,都趕不上我家青衫一根手指頭。唉……這同樣是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兀俊?
“哎,話可不能亂說。我這可不一樣,我這叫沒事兒嗎?我這叫有的放矢。這事情的根本原因在你自己身上,好端端的,要跑去買什麼房子搬走,而且事先也沒和我說一聲,我當然要不開心了啊。”
安樂郡主晃了晃頭,接著說道:“至於說牛蓮兒,哼,那麼小氣的愛哭鬼,怎麼能同本郡主相提並論?要知道自從本郡主記事以來,可就只哭過一次。”
“不過話說回來,你就不覺得累得慌啊?見天的哄那什麼牛蓮兒,要我說,直接不理她,愛哭哭,讓她遠點哭就行了。你又不是她姐,更不是她娘,憑什麼縱著她啊?”
“既然收了她著徒弟,哪怕只是記名的徒弟,也總要管管她吧……”青竹這話說出來,透著一股子心虛。
“切。”安樂郡主對青竹的話嗤之以鼻,說道:“你當初說要收留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只是說見他們可憐,又想到你和青衫小的時候,怕他們餓死了,這才要收留她的。收她做記名弟子,也只是權益之計,你現在倒好,直接老媽子一樣了……搞清楚啊,夏青竹,你也是個剛剛及笄的姑娘,別成天介的,哄什麼小孩。”
“算了,她還小呢,平日裡也算懂事,等再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