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可是沒忘記,老嬤嬤之前說過的,新婚當天,新娘子不能獨自躺在床上,要不然就會一整年都臥病在床的話。雖然心中並不相信,但是青竹還是不會刻意的去觸犯這些忌諱。
青竹也不知道自己靠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反正她一睜眼,就看到裴子墨皺了眉頭在看她。
青竹偷偷在心裡頭吐了吐舌頭,眨了眨眼睛,看著裴子墨笑笑,問道:“阿墨,是客人都走光了嗎?”
裴子墨看她避重就輕的樣子,有些無奈,說道:“不是,酒宴才剛剛過半,我擔心你會餓,拿些東西進來給你吃……”
說話間,裴子墨又把眉頭鎖了起來,看著青竹說道:“若是累了,困了,就到床上睡去,靠在床柱上,著涼了怎麼辦?屋裡的下人呢?她們就不知道好好伺候著?”
說到這裡,裴子墨臉上就帶了些不悅了。
青竹知道,裴子墨這不悅,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衝著那些本來應該在屋裡伺候的下人丫環,擔心他會責罰那些丫環,便連忙把裴子墨的衣袖拉了,拽了拽之後,說到:“沒事,這喜服厚著呢,不會冷的。那些下人啊,都讓我給打發出去了。”
“我就是想偷偷打個瞌睡,又不想她們看著,這才把她們打發出去的,可不怪她們。”
裴子墨還是不贊同,看著青竹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喜服厚重,就算是不能,那也累啊。”
“哎呀,沒關係的。”青竹看裴子墨一直不鬆開眉頭,也有些無奈了,乾脆站起身來,伸出手指把裴子墨皺著的眉頭給他抹平了,然後說道:“你看看你,大婚的日子,你就這樣皺著眉頭給我看,是打算一輩子不給我好臉色嗎?”
聽到青竹的話,裴子墨哭笑不得,看著青竹輕聲喚道:“青竹……你明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青竹說著,幫裴子墨整了整衣襟,又道:“你不是說,給我帶了吃的來麼?我正好是餓了……在哪兒呢?”
聽青竹說餓了,裴子墨倒是不管青竹是不是在轉移話題,連忙轉身去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托盤端過來,遞到青竹面前,說道:“我知道你晚上不喜歡吃太油膩,所以特意讓人去廚房拿了些清淡的過來,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青竹往裴子墨手上的托盤上看去,一碗淡紫色而又香氣四溢的粥,四色單吃或者下飯都很棒的爽口小菜,還有三四個小巧玲瓏、完全可以一口一個的小花捲。
只一眼,就讓青竹食指大動。
不過,在動筷子吃東西之前,青竹卻先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裴子墨一眼,拖長了聲音問道:“真只是讓人去廚房拿的?”
裴子墨端過來的東西,雖然簡單,但是每一樣,都足夠精緻,別的就不說了,單是那一碗淡紫色的粥,就不像是大鍋熬出來,供應喜宴上的東西。
裴子墨看著青竹的眼神,臉微微紅了。不過,緊接著裴子墨的目光就深邃了起來,看著青竹曖昧的笑笑,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給你熬的……提前給你補一補元氣。”
青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第887章 洞房花燭夜?
青竹認得,那淡紫色的粥,是用血糯米和普通糯米一起熬出來的。
血糯米的皮是紫紅色的,目前來說,只有西南那些被夷族土王控制的、極少數的地方,有極其少量的種植。
而且,西南那些夷主土王從大瑞立國以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真正的歸順過。
換句話說,這種血糯米在現在的上京城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稀少,直接導致了它現在的市場價值,遠遠高於它的實際價值,說它是一兩金子一兩米,那都是毫不為過。
便是宮中,都很難弄到這種米。
同時,這又是一種極其珍貴的藥米,可以補血養氣的藥米。
那麼,這一碗粥,和裴子墨那一句充滿曖昧的提前補補所表達出來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意思,當真就是不言而喻了。
這樣一來,青竹能不臉紅?
不過,臉紅歸臉紅,青竹還是把一碗淡紫色的粥全部吃了個精光,吃完粥自後,青竹還嗔了裴子墨一眼,笑著從吐出兩個字:“登徒子。”
裴子墨笑笑,湊到青竹耳邊,小聲說道:“娘子莫急,為夫今日定會讓你知曉,什麼是真正的登徒子的。”
說完之後,裴子墨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讓青竹踢了個空,然後笑道:“好了青竹,你若是累了,就上床去歇著,咱們家不忌諱那些有的沒的,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