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讓家人駕了馬車,就在國公巷外頭,請夏大夫屈尊前往……”說著,那男子又有些惶恐,說道:“小人一介商戶,不敢驅車直入國公府,倒是怠慢了夏大夫。”
“不用,你只管帶路就是,我坐自家的車。”青竹說道,帶了餘大妹,往剛剛從後門繞過來的驢車走去。
中年男子臉上顯出一些惶恐,嘴裡說道:“這怎麼行,是小人來求醫,理當……”
中年男子的話還沒說完,青竹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個原因,是我家的醜驢脾氣大,它們若是知曉我出門,不帶它們,回頭肯定和我鬧彆扭的。”
說著,青竹又笑笑,繼續道:“好了,你不用想太多,只管前頭帶路就是。”
“是。”聽青竹這樣說了,中年男子便恭敬的應了,隨後就往外頭走去。
青竹帶著餘大妹上了驢車,坐穩之後,醜驢就踢踏踢踏的拉著驢車走了起來,走到巷子口,果然有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停著,青竹招呼醜驢停著等了一下,等中年男子從後頭過來。
不一會兒,中年男子就走了出來,先到驢車車廂邊給青竹告了罪,然後才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馬車就動了起來。
青竹只吩咐了一聲,讓醜驢跟著前頭的馬車走,也就沒有再管了,只同餘大妹兩人,把車廂壁上的小几放下來,將從國公府帶出來的早餐放在上頭,慢慢吃了。
說起來,青竹這驢車雖然不大,而且看著也不奢華,不過裡頭的東西,倒也齊全,車廂上掛了小几,座位下面還可以拉出來一些放雜物的東西,裡頭還有乾淨的小缽盂,也方便用了早飯之後漱口。
醜驢跟著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
青竹隱約聽到有人喊“老爺回來了”,然後又聽到先前那個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說是讓人把大門開啟。
隨後,中年男子請青竹下車的聲音就,在車門外頭響起。
青竹聞言,帶著餘大妹下了車。剛剛一下車,便見到一個掛著‘顧府’字樣的匾額的大門,想來這請她過來看病的,應當是姓顧的。
門裡頭有照壁,所以,雖然是開了大門,不過門裡頭也是看不清楚,不過倒也說明這家人,是大戶人家。
中年男子一邊恭敬的請青竹進府,一邊說道:“小人姓顧,是這府裡頭的當家人,做點小買賣,今日斗膽,請了夏大夫過來,是想請夏大夫,給家中老母看病的。”
青竹客氣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府上的老夫人身體有恙,只是不知道老婦人是何症狀?”
一聽青竹的問話,中年男子臉上就露出幾分難為情,等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自從小人父親故去之後,小人的老母親身子就不妥當了。平日裡性情抑鬱,時而煩悶焦躁,時而唉聲嘆氣的。”
“小人原本以為母親是不能承受父親故去的打擊,所以抑鬱神傷,也沒怎麼當回事,平日裡只叫內人和家中的子女用心伺候陪伴著,多哄哄老人家開心也就是了。”
“誰承想從去年開始,老母親的情況就越發的嚴重了,要不就是煩躁得亂砸東西,要不,就是一句話沒說妥當,就引得她老人家哀聲哭泣……”
“小人請遍了京中的名醫,那藥啊,開了不知道幾籮筐,可一點不見效不說,最近這些日子,老母親的病情,反倒還加重了不少。”
“這每天晚上,一道雞叫的時候,我那老母親就開始發病了,胡言亂語、又說又唱、哭鬧不止,一直要到天亮了,才能好轉。”
“這神也求了,佛也拜了,鎮定安神的藥也吃了不少,也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小人實在是沒了法子,連生意,都無心打理。最後還是得了友人指點,這才斗膽求到了夏大夫您的名下。”
☆、第898章 用藥和開店
顧府比青竹第一次在上京城買的宅子大,不過卻也大不了多少,所以,沒多久,也就走到了內院。
走到內院門口的時候,青竹只聽得哐噹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爛了一樣。
姓顧的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定是家母又在發脾氣了,夏大夫,要不請您稍等片刻?小人去哄哄我家老母之後,再請您進去,免得家母不慎,衝撞了您。”
青竹本來想說沒關係的,不過想想又算了,依言讓那姓顧的中年男子先進去顧家老太太的屋裡。
隔了約莫兩刻鐘,姓顧的中年男子這才又來請青竹了。
一進屋,一股腐朽憋悶的氣息就撲鼻而來,青竹忍住皺眉的衝動,只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