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夏青竹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青竹一見到皇帝,納頭就拜,同時嘴裡三呼萬歲。
“起來說話。”雖然一大早就被打擾,瑞寧帝還算和藹,看著青竹說道。
“謝皇上。”青竹磕了個頭,然後站起來。
瑞寧帝和顏悅色的看著青竹問道:“一大早就來見朕,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是。”青竹搖了搖頭,回道。
“那是出什麼事情了?”瑞寧帝看著青竹又問。
“是……”青竹張了張口,卻忽然覺得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事,有什麼就說吧,朕聽著呢。一切,有朕替你做主。”瑞寧帝和藹的笑笑,看著青竹說道。
“謝皇上。”青竹感激的一福,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臣女昨夜心中慌亂,直覺得鎮西侯似乎在邊關出了些事情,特來求見陛下,想請陛下開恩,讓臣女能夠往邊關一趟,探看鎮西侯裴子墨。”
“胡鬧……”瑞寧帝的臉一下子就板了起來,不過馬上就又換回了原本的模樣,看著青竹說道:“是做噩夢了吧?小兒女就是小兒女,這才多久沒見著啊,就擔心起來了?放心吧。又珈蘭關在,阿墨他又是主帥,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不是的,皇上……”青竹心裡頭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說不通,可是小白的表現和她自己心中的感覺,讓她沒辦法放鬆下來,當下說道:“不僅是臣女心中不安,便是臣女和鎮西侯裴子墨數年之前一同救下的白狼和狼王之後,也躁動不安。臣女實在是擔心……”
瑞寧帝皺起眉頭,看著青竹說道:“荒謬,區區一隻野獸,躁動不安不過是野性難泯,這有什麼好慌張的。”
說著,瑞寧帝擺擺手,衝著青竹說道:“好了,朕看你眼圈青烏,想來是沒有睡好的原因,你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下去吧。”
青竹大急,也不顧的上下尊卑了,直接抬起頭來,看著瑞寧帝說道:“皇上,臣女並非胡思亂想,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瑞寧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盯著青竹的眼睛問道。
“實在是……實在是心中不安……”青竹也知道單憑自己的話,很難說服瑞寧帝,可是她實在不想放棄,乾脆又跪了下來,衝著瑞寧帝重重的磕頭,嘴裡懇求道:“懇請皇上開恩,讓臣女去珈蘭關一探,只要見到鎮西侯無恙,臣女必會馬上返回珈蘭關。皇上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貼身跟隨。求皇上恩准。”
聽到青竹的話,瑞寧帝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微微加重了語氣說道:“朕有什麼不放心的?朕是天子,還能對你一個小丫頭不放心?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吧!”
說著,瑞寧帝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你這是憂思過重,自己嚇唬自己。都說醫者不能自醫,朕不怪你。你先回府,隨後朕會吩咐太醫院的人到你府上,替你悉心診脈的。”
青竹一聽瑞寧帝的話,知道他是不打算讓自己出上京城了,心裡頭失望得很,不過還是不想放棄,又懇求道:“皇上,臣女自己是大夫,是憂思過重,還是心有所感,臣女自己清楚……皇上,求您了。”
瑞寧帝這會兒真的有些生氣了,重重的一拍身邊的桌案,看向青竹大聲的呵斥道:“放肆!朕是天子,金口玉言。朕說你是憂思過重,你就是憂思過重!朕讓你退下,你要抗旨不尊嗎?”
一頂抗旨不尊的大帽子壓下來,青竹只要還想活命,就只能乖乖的退下。為了自己,為了阿墨,也為了青衫,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甘,青竹也只能將頭貼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臣女有罪,請皇上息怒。”
“朕不想留個苛待忠臣的名聲,所以這一次,朕就饒恕你了。若再有下次……”瑞寧帝說著,重重的一哼,極不耐煩的說道:“速速退下!”
縱然心中再怎麼起伏不定,青竹也只能咬著嘴唇、喘著粗氣,強自按捺下心中所有的不甘,將頭一磕,說道:“謝皇上,臣女……臣女告退。”
說完之後,青竹就倒退著出了偏殿。
看著青竹退了下去,瑞寧帝沒有來的有些不安,乾脆又大聲吩咐道:“來人,送懿德仁慧縣主回縣主府,好好的保護縣主,縣主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朕為你們是問。”
“遵旨!”很快,就有一個有品級的內侍和兩個禁衛大聲應了。
聽到瑞寧帝的話,青竹心中一陣絕望。她明白,瑞寧帝這是要杜絕自己像安寧大公主求助的可能,心中不由得一陣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