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多謝嬸孃,只是嬸孃可莫要忙著誇我,還是正事要緊。”唐少思衝著王夏氏微微一禮,笑道。
“哎呀瞧我,唐少爺可莫要見怪。”
王夏氏不好意思的唾了自己一口,然後看向青竹,說道:“青竹啊,這你也看到了,唐家的馬車都來了,你從前不是也說,什麼醫者仁心麼?這舅母的話,你不聽也就罷了,你可不能壞了你自己的規矩啊。”
看王夏氏說了半天,青竹都不怎麼答話,只是一味的淡笑,而且笑容還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唐少思站起來,衝著青竹一禮,說道:“青竹姑娘……不,抱歉,仁慧縣主,在下知道,縣主身份尊貴,本不應該強求縣主再行醫者之事,只是家父已然老邁,一點小小的病痛,就能讓他受盡折磨,在下身為人?櫻�緩拮約翰荒芤隕硐啻�!?
“還請縣主看在在下一片赤誠的份上,屈尊一回,前往唐家,替我老父診治一回。我唐家上下必定感念縣主大恩,以大禮相待。”
見唐少思開口了,青竹微微頷首,衝著唐少思說道:“唐公子,有人求診,青竹原不該拒之門外的,只是青竹不日就要啟程回去上京城,只怕沒有多少時間能替唐老爺子診治啊。”
說著,青竹微微一抬手,阻止了唐少思開口,繼續說道:“老人之病,大多繁雜,不是一劑湯藥,一個藥方就能夠治好的。讓青竹診治不難,難的是,青竹擔心待青竹離開之後,這後續接手的大夫,會不好處理。還不如請以往相熟且醫術高明的大夫,替唐老爺子診治,更為妥當。”
“可是,家父他只信縣主您一人的醫術啊。”唐少思看著青竹,脫口說道。
聽到唐少思的話,青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好一陣子,直到把唐少思看得不好意思了,青竹才淡笑著說道:“請問唐少爺,不知唐老爺子今年高壽啊?”
“家父五十有四。”聽到青竹的問題,唐少思有些不解,不過剛剛一回答之後,他就明白了青竹的意思,當下就尷尬得不行,一張臉彷彿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真正是紅透了。
青竹彷彿沒有看出來唐少思的尷尬一樣,開口說道:“這麼說來,唐老爺子的身體當真康健,五十多年以來,居然沒有看過一次大夫,真是叫人佩服不已啊。想來不管是唐家也好,還是唐老爺子也罷,必然都是養生有術,福壽綿延的。”
說著,青竹嘆了一口氣,頗為惋惜的開口說道:“也是青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能在家鄉逗留了,如若不然,青竹定然要備上一份厚禮,好好的拜訪一下唐老爺子,看能不能向他請教一番這養生健體之術。”
聽到青竹這樣說,唐少思就算是臉紅成了熟桃子,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縣主想差了,在下的老父親雖然說不上是體弱多病,但是沒有康健到幾十年都不生一次病,不看一次大夫的地步。”
聽到唐少思的話,青竹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唐老爺子定然有這相熟且信得過的大夫,為何一定要請青竹呢?”
唐少思搖搖頭,看著青竹說道:“縣主見諒,這個少思實在是不知道,只是老父親有命,少思莫敢不從,所以……”
“我若是說不呢?”青竹看著唐少思,淡淡一笑,問道。
唐少思彬彬有禮的衝著青竹一禮,開口說道:“若真是如此,少思也不敢強求,只是父命難為,少思少不得要在郡主門前結廬而居,日日叨擾,直到縣主答應為止。到時候,還請縣主莫要怪罪少思厚顏無禮。”
青竹聞言,又笑了起來,衝著唐少思說道:“你要結廬那就結廬吧,我也懶得攔你,反正我過幾天就要離開了,你再怎麼結廬,也煩不了我幾天的。”
“縣主要離開,少思也不敢攔著,不過少思這裡馬車和車伕都是現成的,銀兩也還算充足,就算一路跟著縣主去上京城,也是可以的。”唐少思紅著一張臉,有些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不是口口聲聲的,你家中老父臥病在床嗎?你跟著我,如何在床榻之前侍疾?”青竹看著唐少思又問。
唐少思看著青竹,紅著臉,一板一眼的說道:“若是少思無功而返,必然更會惹得家父生氣,那樣少思才是真的不孝,還不如遵從父命,一路跟著縣主,沒?際裁詞焙螄刂骶透卸�耍�簿屯?意去替在下的父親診病了。”
“你這是打算耍無賴了?”青竹聽到唐少思的話,並不生氣,只是看著他說道。
唐少思的臉越發的紅了,不過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是。”
看著唐少思的樣子,再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