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夏小寶大聲應了一句,然後就跑出了院門。
青竹見狀,笑著搖搖頭,開啟手中竹筒上面的軟木塞子。
竹筒裡頭放了半筒糙米,這是為了防止針生鏽的,青竹小心的把米倒在手心裡頭,然後從裡面扒拉出兩根合適的縫衣針,別?諞陸笊現�螅�衙琢��O碌募父�胍黃穡�盎亓酥褳怖錈媯?把軟木塞子塞好。
然後找了兩根粗棉線出來,又找了用舊碎布包著的蠟出來,把棉線在蠟上面拉了一遍,這才回房去了。
“小姐,讓奴婢來穿針吧。”餘大妹瞧著青竹進屋,準備對著燈光穿針,開口說道。
“不,讓你看看你家小姐的穿針技術,保證一穿一個準。”青竹搖搖頭,然後一手拿針,一手拿線,對著光不停的戳來戳去。
結果穿了好久,硬是沒有把線穿過去,不由得有些洩氣又憤憤的說道:“當初給人縫合用鉗子夾著,也一下子就穿過去了,怎麼現在直接用手還不行了呢?明明用手穿更好穿啊。”
“可能是小姐你習慣了用鉗子夾著穿線了,所以就算一般人用手穿比用其他東西夾著更好穿,小姐你也不習慣了。”餘大妹迎著青竹走了兩步,說道。
“又可能,我去找個鉗子來。”青竹點點頭,又轉身打算出門。
走了兩步,搖頭輕笑,說道:“又不是在紅妝營裡頭,那裡能找到合適的鉗子呢,算了,餘大妹你來穿吧。”說著,青竹把手中的針線遞給了餘大妹。
“是,小姐。”餘大妹點頭應了,從青竹手裡頭把針線接了過來,接過來之後,就微微有些詫異,忍不住的問道:“小姐,這棉線好像是打過蠟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青竹點點頭,看著餘大妹問道。
餘大妹稍微有些愣,然後馬上搖頭說道:“嗯……沒什麼,這樣也可以。”
“沒關係啊,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嘛,我要是打蠟打錯了,你直接告訴我就是,這樣子,我下次才免得犯同樣的錯誤啊。”青竹看著餘大妹說道。
“看小姐說的,從今往後,小姐能有幾次機會,拿這針線呢?”餘大妹笑著對青竹說道。
青竹看著餘大妹,不贊同的開口說道:“那不一定啊,有時候我覺得偶爾做做這些,也可以調劑一下,你就直接告訴我,是不是不能給線打蠟不就行了?”
“其實,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一般都沒人在縫被子的時候,給棉線打蠟的。這打蠟都是給麻線打,而且多半是用在納鞋底的時候。”餘大妹看著青竹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我以前見嬸子們沒事坐在村口納鞋底,時不時的,停下來給手上的線打一下蠟,後來瞧著縫被子的時候,棉線不太好拉,就乾脆也給棉線打蠟了,果然用起來好用多了,就一直習慣了,反正第一針從上面往下縫就好了。”青竹看著餘大妹笑笑說道。
“是,也可以的。”餘大妹點點頭,稍微有些附和的說道。
青竹倒是不在意,說道:“好了,以後我不給棉線打蠟了,我就不信,這棉絮比那傷口還難縫。”青竹說著,自己笑了笑。
餘大妹穿好針,又對青竹說道:“小姐,要不你休息一下吧,你這剛剛從鎮上回來,還沒歇一口氣呢,就幫著奴婢一起鋪床什麼的,奴婢心裡頭本來就很過意不去了,這縫被子一個人也好做,您就在一旁歇息,看著奴婢做吧。”
青竹衝著餘大妹擺擺手,說道:“沒事的,我這會兒要是歇著了,保不齊一會兒就有人來叫我過去祠堂那邊了,要是來的人看著我在忙著,多半就不好意思叫我了。這被子我也縫過,縫得雖然不好但是也能將就著蓋,要不然,你一個人縫四床,要縫到什麼時候?”
“可是……”餘大妹還要勸說。
青竹又擺了擺手,假意瞪了餘大妹一眼,說道:“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莫非你家小姐連針都拿不動了?”
餘大妹一聽青竹的話就笑了,說道:“小姐您是做大事情的人,這種小事,自然是奴婢們來做啊。”
“只要我高興,這縫被子也是大事,行了,你別囉嗦了,把針線給我,還有,這根針給你,還有一根線,你自己穿了來用吧。”青竹說著,就直接從餘大妹手裡頭接過了她穿好的針線,又把別在衣襟上的另一根針和手腕上搭著的另外一根線遞給了餘大妹。
因為怕青竹被針刺著,餘大妹也不好同青竹‘搶’針,只好無奈的由著她去了。
餘大妹快速的穿好另外一根針,扭頭就看到青竹拿著針在靠近床尾的一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