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大軍所過,州府紛紛投誠,不過一月,就佔了南方諸省,大軍直指上京。
瑞安十五年八月,寧王已經擁兵十萬,同時兵臨青州城下。
青州都督李國忠拒絕投誠,據堅城而守,抵擋寧王大軍,同時派敢死之士投死屍於城外水源。
一場時疫悄悄在寧王軍中蔓延。
“怎麼樣,郡主?”青竹守在紅妝營營門口,看著迎面而來的安樂郡主急切的問道。
“父王說只是小小傷寒,軍醫多擅長傷科,對傷寒無法也在情理之中,已經徵召各地大夫入營,很快就能控制情況。”安樂郡主愧疚的看著青竹說道。
這已經是安樂郡主第三次帶回壞訊息了。
“寧王糊塗。”青竹氣得狠狠一拳捶在營門上,不顧眼前的就是寧王愛女,憤憤說道。
“青竹,抱歉,我已經盡力了……”安樂郡主看著青竹,慚愧的說道。
“李國忠可恨!”青竹搖搖頭,望著青州府的城牆恨恨的說道。
“夏軍醫,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又有一個姐妹發寒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被安樂郡主劃到青竹帳下充作醫兵的女兵匆匆跑過來,顧不得向安樂郡主行禮,壓低了聲音對青竹急急說道。
“快帶我去看看!”聽到這話,青竹也沒心思再埋怨或者惱恨誰了,急急開口說道。
“我也去!”安樂郡主跟著說道。
“不,郡主,你還是回主帳吧,回頭我來尋你。”青竹攔下郡主,說完就跟著醫兵回了設立在紅妝營僻靜一角的醫帳。
這裡的醫帳全是小帳,是青竹聽聞男兵營中多有人患病,而特意要求設在僻靜處的。
進醫帳這些之前,必須要先換衣服帶面巾,面巾有些類似於口罩,只是看著比口罩好看一些。
在醫帳旁邊的小帳裡,青竹換好衣服,帶上面巾,然後掀開小醫帳,一陣無力的輕咳穿進耳中。
“什麼時候開始的?”青竹快步走到那患病的女兵床邊,一邊仔細觀察女兵的面色,一邊問道。
“昨晚開始,有些鼻塞,下半夜的時候開始流清涕,今早才開始有些發熱的。”女兵咳了一陣,嘶啞著聲音說道。
“怎麼現在才過來?不是說了一有病症就立刻過來嗎?”青竹皺著眉頭問道。
“昨日是我值夜,下值之後醫帳的姐妹拿了夏軍醫配的藥丸給我,吃完我就回去睡了。”女兵小聲說道。
“倒杯水給她。”青竹一邊吩咐,一邊看著身邊的醫兵問道:“昨日是誰值守醫帳?怎麼沒有來喚我?”
“回夏軍醫,昨日是我值夜,我看她只是有些鼻塞,沒有發熱,所以就拿了銀翹丸給她,沒敢來打擾您。”身旁的女醫兵戰戰兢兢的看著青竹說道。
“自己去領十軍棍。”青竹看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多謝夏軍醫。”那女醫兵看青竹沒有說將自己趕著,頓時鬆了一口氣,跟著青竹一起,不用上陣不說,還能學到許多東西,她還是很捨不得的。
“這次是你運氣好,她這確實是風寒,否則的話你讓她回去,再傳染給帳中姐妹怎麼辦?”青竹看女醫兵似乎沒有意識到嚴重性,看著她嚴肅的補充道。
“對不起,我錯了……”女醫兵聽到青竹的話,想到青竹話中的可能,臉頓時煞白。如果因為她的原因導致時疫在軍中蔓延,別說處罰會有多重,就是處罰不重,她也無顏見這軍中姐妹。
時疫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還是青竹的猜測,雖然是八九不離十,但是因為怕擾亂軍心,並沒有公佈出去,不過青竹帳下這些醫兵倒都是知道的。
“夏軍醫,我只是患了風寒嗎?”躺在病床上的女兵看著青竹問道。
“嗯,只是風寒。”青竹點點頭,說道。
“可是,我發寒發熱,一身都疼得厲害,還沒勁……”女兵還是有些不安,看著青竹說道。
時疫的說法雖然沒有公開出去,但是男兵營那邊的情況女兵們或多或少的還是知道一些,今早發熱的時候,可把這女兵嚇壞了,尤其是後面開始寒熱交替的時候。
“可是喉頭髮言,胸口這裡較別的地方疼得更加厲害,咳出痰液之後會略微好一些?”青竹指著女兵胸骨後面問道。
“是。”女兵緊張的點點頭,回道。
“不用緊張,你這的確是風寒之症,不過發作得有點快,已經病入少陽了,沒多大事,我給你開個方劑,回頭吃了睡上一覺,就好了。”青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