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竹看著阿大在青磚牆上敲了敲,嘩啦一聲低響,自己的床鋪就那麼往旁邊一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洞口之下,是青條石鋪就的臺階,順著臺階下去,依舊是一條地道,不過好走了許多,提著燈籠行走其間,半點也不覺得氣悶。
走完地道,阿大神秘兮兮的吹熄了燈,光線從不知名的地方反射進來,密室之中居然和白日的室內相差無幾。
青竹環視一週,自己裝米麵肉乾的大缸乾乾淨淨的擺放在高出地面一尺左右的石臺上,密室的右側有一個大大的青磚砌成的架子,架子上頭還有幾個暗格。左側有一個小門,小門進去居然是一個小小的五臟俱全的臥室。
臥室後面,還有一個更小的房間,一道清泉從殺過青又經過特殊處理的毛竹中流出來,留在水槽裡,而後不知去向。
“這是從青竹姑娘家的水井之中引過來的,這水會經過暗道直接流到外面的地下,隱秘得很。”阿大在一旁小聲解釋道。
“多謝你了。”青竹看著阿大,誠心致謝。
“應該的,應該的。青竹姑娘為寧州府做了這麼大的事情,阿大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只要青竹姑娘滿意就好。”憨憨的阿大臉上堆滿的笑容,雙手隱隱互搓,竟然有幾分緊張。
“非常滿意,只是讓你費心了。”青竹笑著看向阿大說道。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青竹原本只是想儲存一些東西,有一個隱秘的地窖就可以了,沒想到阿大居然做得如此之好,除了不能燒火做飯之外,似乎在這裡住上許多時日都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青竹不是不懂事的人,這些話自然不能出口。
“不妨事,不妨事,我就是愛琢磨這個,許久不能動手,早就憋得厲害了。”阿大笑著,臉上洋溢位的滿足之感半點不摻假。
同阿大一起走出密室,阿墨就在外頭,看著青竹小聲說道:“真的要回夏家村住嗎?不然你還是住到寧州府好了,如果覺得無聊,你可以開個醫館的。”
“這是我家,我不住在這裡要住到什麼地方去?”青竹看著阿墨,笑道。
其實,青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她依舊想要找到金不換,所以執意要回來。
那樣的療傷聖藥,對於軍旅之人來說,幾乎算得上是多了一條命,她雖然已經同意了青衫的選擇,但是不代表她就真的放心了。
再加上……還有一個阿墨。
以阿墨的身手,青竹不信他不會親自上陣殺敵,可是戰場上刀劍無眼,哪怕武藝再好,又如何能保證自己半點傷都不受呢。
既然阿墨這次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她是該有所報答的。青竹如此對自己說道。
“霍一鳴和鄭平被打了八十軍棍,奪了軍籍充作苦役去了,他們雖然是咎由自取,可我始終還是有些擔心……”阿墨皺著眉頭說道。
實際上,按阿墨的想法,那兩個人是死不足惜的,不過他既然將人教給了軍法隊,那軍法隊按照規矩處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早知道……就直接動手把兩人殺了或者至少是廢了,可惜這世上最難賣到的藥就是早知道,現在後悔倒是有些晚了。
“他們在什麼地方做苦役?”青竹看著阿墨問道。
“就在軍中。”阿墨看著青竹說道。
“既然如此,我還擔心什麼,有你在,難道他們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青竹輕笑道。
“他們最好是想逃,這樣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解決了他們。”阿墨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
“以前倒是沒覺得,現在你殺性怎麼這麼大?”青竹看著阿墨,調笑道。
“怎麼?我嚇到你了?”阿墨有些緊張的看著青竹問道。
“沒有。”青竹輕輕的搖頭輕笑:“我是說笑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會是個平凡的人,那時候為了一個什麼東西,你幾乎掐死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墨臉上有些急迫,想要解釋卻覺得無從解釋。
“我知道啊,條件反射嘛,我就是忽然想到了而已,你不要緊張。”青竹看著阿墨笑道。
“嗯。”阿墨四下張望:“小白那傢伙跑什麼地方去了?”
“應該是去大青山撒野了吧,這麼久沒有回來,倒是讓它憋悶了。”青竹笑望著不遠處的大青山說道。
“是。”阿墨點點頭:“畢竟那傢伙裝得再想,也不是正在的狗。”
“咦,阿墨公子,小白不是狗是什麼?”阿大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