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回去吧。”夏正勇點點頭,趕著牛車,小心的避開霍一鳴,從大樹的另外一邊繞行,徑直離開了青山鎮。
“霍隊正,要不然咱們去做了她?”國字臉的軍士走上來,看著霍一鳴,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先不要動她,萬一被查了出來,咱們的前途就毀了,敢死營的死囚,可沒什麼前途,為這麼個小女子,犯不著。”霍一鳴搖搖頭,否決了國字臉的意見。
“是。”國字臉點點頭,應道。
“走吧,耽擱了這麼久,咱們也該去向校尉大人報告了。”霍一鳴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青竹的背影,對著自己兩個屬下說道。
“是,”
國字臉和侯大志齊聲應道。
……
“青竹姐,你真想明白了?”剛一出鎮子,還一臉蒼白的青松就看著青竹開口問道,在他的眉間隱隱還有些遺憾。
“我是想明白了,不過你不用遺憾的,那方子還是你的,我回去之後就把剩下的外用的方子寫給你。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霍一鳴可是寧王府衛的人,你不怕他給你使絆子?”青竹一眼看穿青松,嘴裡說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這寧王府三衛呢,我到時候去投別的衛不就好了。”青松一臉喜色的說道。
“對了,青竹姐,你準備怎樣去救青衫啊?我拿這方子在軍營裡頭找個地位超然的軍醫抱大腿是沒問題的,但是要拿這種方子去撈青衫,應該是不太可能吧。”
“誰說我要用藥方去換青衫了,軍醫地位超然是沒錯,可他們應該也管不到下頭軍士的進出吧?送去軍營了,那就是登記再正式的冊子上了。登記在冊的軍士,除了戰死或者解甲,一般人是不太可能弄得出來的。我可不打算把青衫變成一個‘死人’,他還有考功名呢。”青竹白一眼青松,說道。
“咦,那青竹姐你準備怎麼辦?”青松好奇的看著青竹問道。
“打動他們的統帥,甚至是他們的主子。”青竹嘴角綴起一絲高深莫測,說道。
“這個恐怕很難吧。”青松搖搖頭,看著青竹說道。
“是很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說起來還是你提醒了我。”青竹點點頭,說道。
“我提醒了你?我怎麼提醒了你?”青松看著青竹,有些不解。
“你要是不說準備用我的藥方去軍營裡頭找個地位超然的軍醫抱大腿,我怎麼能想到這一點上面去呢。”青竹看著青松說道。
“也就是說,青竹姐你有更好的方子?好到連寧王衛的將軍們甚至寧王,都能打動?”青松眼前一亮,看著青竹說道。
“不是東西,是一味藥。只要能找到那一味藥,我想,他們一定會被打動的。”青竹自信的說道。
“哦?什麼藥這麼厲害啊?”青松繼續問道。
青竹看著青松一笑,嘴裡輕輕的吐出三個字來:“金不換。”
金不換是三七的別名,在中藥上頭的地位,幾乎和人參相當。而對於刀口舔血的人來說,三七應該比人參貴重多了。
尤其對於即將面臨戰爭的將軍們來說,刀劍無眼,誰也不能說自己一定不會在戰場上受傷。
再加上俗話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想來對於寧王來說,手下的將領都應該是寶貴的。
所以,青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能找到三七,那麼一定可以讓寧王衛的將軍們甚至是寧王開口讓青衫解甲歸田的。
反正理由都是現成的:青衫不足十五歲,不該在徵兵之列。
“金不換?這名字聽著就很珍貴的樣子,青竹姐,你有?”青松熱切的看著青竹,開口問道。
“我沒有,但是我想,大青山的深處,應該是有的。”青竹輕輕搖頭,眺望著大山深處說道。
也只能夠期望於大青山深處能有了……
畢竟它連鹿銜草、雙生何首烏都能孕育出來,還有什麼是不能孕育的呢?
“大青山深處?青竹姐你瘋了?那可是連最老道的獵人們都不敢去的地方啊!”青松雙目圓睜,瞪著青竹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現在去的。”青竹拍了拍青松的肩膀,說道:“怎麼都要等小白的傷好了再說,有小白在,我在做些驅瘴解毒的藥包,應當還是可以去大青山深處一探的。”
“不行不行。”青松把頭搖成了一個撥浪鼓一般,說道:“還是太危險了,反正我聽說,所有去了大青山最深處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回來的,我看你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