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啊,你往日裡不是總給本公子說你的功夫如何如何了得麼?怎麼捏著他的手,他還能有力氣嚷嚷啊?莫非往日裡,你都是在胡亂吹噓?”青竹假裝對一地哀嚎的狗腿子視而不見,失望的看著柳清,嘆息著說道。
“對不起,公子,柳清知錯。”
柳清說著,手上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裘少鴻的手腕,居然生生讓柳清捏碎了。
“啊……”
殺豬一般的壕叫聲再次在雪月樓響起,而此時,已經有許多人認出了裘少鴻,紛紛推開自己身邊的美嬌娘,匆匆離去。
☆、第194章 巧言令色
看到自家公子的手腕被人捏碎,躺在地上哀嚎的狗腿子們也顧不得嚎了,一個個都嚇得面無人色,連滾帶爬強撐著扶起裘少鴻,留下幾句狠話之後,匆忙逃離雪月樓。
見人都走光了,青竹這才解氣,直吩咐一旁呆若木雞的月奴去準備些酒菜送上來,而後又轉身回去了內室,那架勢,倒是真有幾分把自己當成到雪月樓風花雪月的客人了。
“大人……”跟著青竹一同進去的秋月面帶擔憂的開口道:“那裘少鴻畢竟是福州司馬的公子,裘成威又是朝廷命官,在名義上轄制福州兵馬,待會兒他若是來了,只怕會有些麻煩,大人不如先行離去。左右這福州城,還沒人敢在福王府去拿人,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沒事兒,我正愁著不知道從何處著手呢,得虧這裘少鴻蹦躂了出來。既然沒有把握說服福王,那就先把他和咱們攪和到一起吧,他若是說不清楚了,這心裡頭自然就會有了顧忌,有了顧忌,咱們也就好辦多了。”青竹不甚在意的揮揮手,對秋月說道。
“可是……”秋月還是很擔心。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這塊牌子,你待會兒找個妥當的人,一看我被裘成威帶走了,就馬上讓他帶著牌子,去福王府求助,就是是拉扯間趁亂掉下來的,他們不敢隱瞞就行了。”青竹說著,將福王府的同行腰牌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是,秋月明白了。”說著,秋月將腰牌收好,親自去尋了信任的人細細交代。
等秋月交代完回來,月奴也已經讓人上了酒菜,青竹和柳清二人,就在她房中坐著喝酒吃菜,交談甚歡,全然一副渾不在乎的樣子。
“兩位大人好雅興,不如讓秋月彈奏一曲,以助酒興?”秋月看二人神情輕鬆,倒是顯得自己太過瞻前顧後了,這會兒忍不住的湊趣道。
“好啊。”青竹聞言,撫掌,笑道:“只是我向來不通曲藝,秋月姑娘倒是莫要覺得自己對牛彈琴了才好。”
“這個秋月倒是不信的,不過大人要是當真不通曲藝的話,那便聽個熱鬧吧,想來秋月的琴藝倒是不會讓大人覺得呱噪。”秋月一邊說笑,一邊去取了自己珍藏的古琴,當真就叮叮咚咚的彈了起來。
一曲未終,這樓下就傳來了紛亂的吵嚷聲,一個聲音大聲喊道:“把這雪月樓都給本官圍起來,莫要讓兇手跑了!你們幾個,跟著本官上去抓人,若有半點反抗,格殺勿論!”
外面的喧囂並沒有給青竹等人帶來多大的困擾,酒照喝,菜照吃,琴照彈。
知道外頭有人轟的一聲撞破了秋月的閨閣之門,這才打亂了屋內原有的氛圍。
不過氛圍雖然是打亂了,但是屋子裡的人並沒有停下自己原本的動作,依舊該幹嘛幹嘛,彷彿沒有看到忽然湧進來的那些士卒,以及士卒們手上拿的刀劍,已經那兩柄拉滿了弓弦的軟弓。
“膽子倒是不小,不過,本官很快就會讓你們明白,空有膽子沒有腦子,是多麼愚昧的事情,來人,給我拿下!”當先一個身著五品官服,面帶怒意的中年男人冷笑兩聲,看著青竹和柳清說道。
“是!”士卒們齊聲應諾,緩緩棲身向前。
“裘大人,這裡是雪月樓。”這一回,秋月的聲音嬌滴滴的,彷彿是雨後在花瓣上滾動的雨滴。
“雪月樓又怎麼了?便是雪月樓的主人在此,不能阻攔本官執行公務,捉拿傷人的兇手,你若是再呱噪,本官連你一起,帶回衙門!”身著官服的裘成威一點都沒有被秋月所惑,狠狠的瞪他一眼之後,開口說道。
聽裘成威這樣說,秋娘彷彿被嚇到了一般,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倒是青竹,看著慢慢壓上來計程車卒,毫不在意的笑笑,將手中的筷子一丟,拍拍手,看著裘成威問道:“裘大人是吧?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
“我管你是誰,到了這福州城,是蛇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