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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裴子墨越發的咬牙切齒起來,看著那士卒說道:“我看你好像很關心馬匹嘛,那麼現在,馬上去把咱們的馬全部刷洗一遍,不刷洗完,不準停。”
“全……全部……”那牽馬過來計程車卒聽到之後,臉都發白了,看著裴子墨的臉,結結巴巴的開口。
裴子墨雖然只是左軍副將,但是因為得世子信重,現在直屬他的也有一萬多人馬。這一萬多人雖然都是步兵,但是軍中校尉以上的就有坐騎,加上斥候、親衛等,馬匹沒個一千,也有好幾百。
這麼多的馬,一個人刷的話,就是累死也刷不完啊。這會兒裴子墨讓他全刷了,這士卒聽了,如何不被嚇得臉色發白。
“對,全部。再敢問一句,你就給我把左軍的馬全刷了!”裴子墨盯著那倒黴計程車卒,恨恨的說道。
“啊……是……”倒黴計程車卒欲哭無淚,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青竹看那倒黴計程車卒欲哭無淚的模樣,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小謊言就讓別人受到懲罰吧。更何況,她才不相信裴子墨會相信她的話,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於是,青竹輕輕的拉了拉裴子墨的衣服,小聲說道:“那個阿墨,不好意思,我記起來了,這馬確實是我騎過來的,剛剛頭還有些昏昏的,這事兒就忘記了。是我不好,你可別錯怪了好人。”
好人啊……
一聽到青竹的話,那士卒幾乎就熱淚盈眶了,連忙感激的看看青竹,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裴子墨,等著他饒了自己這一回。
聽到青竹這樣說,裴子墨臉上也有些繃不住了,板著臉看著那倒黴計程車卒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清楚?”
說清楚……您剛剛讓我說了麼?
士卒在心中腹誹,卻不敢開口說出來,只能垂頭喪氣的說道:“是,小的知道錯了。”
“嗯,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不用重罰了,去把馬廄打掃了也就算了。”雖然裴子墨一早就知道這士卒是無辜的,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就這樣輕易的繞過他。誰讓他一點眼力界都沒有,非得湊上來呢。
青竹有心替那倒黴計程車卒求情,卻也知道裴子墨身為將領,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自己的決定的話,那天長日久,難免為軍中將士不服。
這就同中藥方劑講究個君臣佐使是一樣的道理,沒得來臣使之藥把君藥的風頭搶過去了的。因為這樣子的話,這藥方的療效還有沒有,那可就不一定了。退一萬步說,哪怕這藥效還有,主治也相同,可是這療效卻會大打折扣。
所以,青竹最後,也只是抱歉的衝那個倒黴計程車卒笑笑,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歉疚。
“多謝將軍!”
倒黴計程車卒聽到裴子墨改了處罰,心裡頭已經是千恩萬謝了,那裡還管得著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是不是應該受到處罰?
要知道軍營之中可就是這樣,講究個上下尊卑,哪怕上面的將領錯了,你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否則的話,如何做到令行禁止。
所以,對於那倒黴計程車卒來說,只要不是真的讓他做獨自洗刷全部馬匹這種幾乎不可能做到事情,打掃馬廄這種處罰,簡直算得上是‘優差’了。
“你小子還不快去?還想讓本將軍改主意嗎?”裴子墨看那可惡的小子還杵在自己面前,憤憤的衝著他道。
“是!”那倒黴計程車卒一個激靈,連忙應了一聲,撒丫子跑了。那速度,像是後面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般。
“那我們走吧。”裴子墨說著,伸出手來,想要扶青竹一把,幫她上馬。
“不用了,我這會兒不太想騎馬。”青竹衝著裴子墨笑笑,搖搖頭說道。
“哦,那好,那我們就隨便走走。”裴子墨聽青竹這樣說,心裡又是一喜,連忙點點頭,主動牽了馬的韁繩,走在青竹的走手邊。
中軍大營同左軍大營相隔不遠,比去紅妝營還近一些,騎馬就是轉眼的功夫,走路最多,也就是一刻多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只是這兩人一路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的還要等一下在裴子墨手中停下來啃路邊的快要轉黃的野草的馬兒,短短的路程,他們硬是走了快一個時辰。
等看到中軍大營營門口的時候,裴子墨和青竹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出現了懊惱的神情,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裴子墨沒話找話的看著青竹說道。
“是啊。”青竹點點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