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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菜混到一起煮出來,味道其實是很不錯的。
而且,這樣子做起來,簡單方便。
把每一種菜都切得稍微厚一點,等鍋裡的油燒熱之後把姜蒜之類的調料倒下去,炒香之後將菜倒進去翻炒幾下,然後加一碗水蓋上鍋蓋燜就可以了。
如果能有芡粉勾芡的話更好,沒有也可以,只是要稍微少加一點,而且要注意不能糊鍋。
青竹把菜炒好之後,並沒有馬上盛起來。她先起身去了院子裡看正在給阿墨煨著的魚粥。稻草的繩子已經燃了,不過只有紅紅的火光,不見火苗。陶罐裡時不時的咕嘟咕嘟開幾下,溢位來一股濃濃的香氣。
這個法子是青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她喜歡燉東西給自己和青衫不身子,但是燉東西要的時間很長,她不能總是在家裡守著,所以經常是把火燒開就舀到陶罐裡,然後像現在這樣慢慢煨。這樣子燉出來的東西分外的香濃,而且還不會單獨佔著一個人。
青竹看了煨著的魚粥之後,先進去看了床上躺著的阿墨,問他:“阿墨,你餓了沒?你如果餓了我先舀半碗米粥給你涼著,一會兒給你吃。如果沒餓的話,就等魚粥好了之後再吃,哦,我給你熬了一碗魚粥。”
“無妨的,不過,青竹姑娘你能不能打點水讓我洗一下手。”阿墨的臉上還帶著一些尷尬,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這時候青竹才想起來,因為自己當時太過窘迫,所以忘記了這人還沒有洗手,連忙說了兩聲抱歉,然後拿了一根和床差不多高的凳子放在床邊,去外面端了個半盆水來放在凳子上。
木盆挺重的,青竹可不想一直端著,把自己的手都端軟,能取一點巧的時候,就取一點巧好了。
就在青竹放下木盆,準備去扶阿墨一把,好讓他半坐起來洗手的時候,青竹忽然眼睛瞪得圓圓的。
因為,她居然看到那個前一晚還重傷得快死了的人,這會兒居然自己撐著坐了起來,雖然看上去非常吃力,可他真的坐了起來。
和早上那種因為急切而迸發出的力量不同,他這是實實在在的恢復。
“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居然會有恢復力如此驚人的人?這要放在前世,只怕是得進實驗室解剖的貨色吧!”青竹在心中暗暗的嘆道,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阿墨,眨都不眨一下。
“我臉上有什麼?”阿墨洗好手,看青竹一直盯著自己不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噢,沒什麼!你洗好了吧?我把水端出去了。”青竹恍然大悟一般驚醒過來,端了木盆看都不看阿墨,直直的就走了出去,倒是讓身後的阿墨感到一陣怪異。
青竹還是幫阿墨舀了半碗米粥來涼著,因為她知道,恢復力驚人的人也預示著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而對於現在的阿墨來說,能量的唯一來源就是食物,所以還是將自己的飯分了半碗給他。
青竹三五幾下吃完飯,就端了已經涼了的半碗粥去給阿墨。看青竹端了半碗粥進來,阿墨又撐著坐了起來。
“吃力的話就不要勉強,你現在是重傷員,沒人會笑話你躺在床上吃飯的。”青竹看他又坐起來了,連忙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床邊替他將枕頭墊好。
“沒事的,多動動就好。”阿墨虛弱的笑了笑。雖然他這次傷得很重,幾乎要了他的性命,可服藥之後,他感覺還是好很多了。不說最近這些日子,就是以前,他也是經常受傷的。
“將門子弟,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得站著。”
這是父親生前經常和他說的一句話,可惜……
想到父親,阿墨就感覺一陣頭疼,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日的滿地血肉……
阿墨的眼睛慢慢的紅起來,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眼中發出彷彿嗜血的野獸一般的光,臉上一片猙獰,看上去竟然是失了神智的模樣,看得青竹暗暗驚心。
“阿墨,阿墨你怎麼了?醒醒,醒醒!”雖然對早上的情景很是後怕,但是青竹不敢讓阿墨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裡面,他的身體太虛弱了,哪怕恢復力驚人,也禁不起什麼波折。連忙不顧自身安危的靠近他,在他耳邊連聲喊道。
青竹的聲音將阿墨的神智重新拉了回來,阿墨眼中的紅光漸漸消散,臉上的猙獰也散去了。
青竹看看阿墨的眼中恢復了清明,鬆了一口氣,擔憂的看著他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阿墨輕輕的搖了搖頭,吃力的開口說道:“只是又要勞煩青竹姑娘了。”說著,阿墨臉上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