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沒有變綠也在頑固地傳宗接代
一代,一代又一代
企圖也把我徹底同化了讓我擁有了黃|色的面板
但是我的黑色的眼睛清澈透亮
將永恆地用它尋求著永恆的綠旋律
十行詩,肖驍霄想著要給她一個名字,不由自主,“黃土地&;amp;#8226;黑眼睛”六個字就接踵而出。按以往寫詩歌的習慣,謄寫一遍,不再做任何修改。翻出一個信封,裝了進去。上完晚自習課以後,肖驍霄“順便”路過雪峰文學社信箱前,將稿子放了進去。很快進入了自己設想的內心生活當中。
劉梅和蝦兵蟹將編輯們在處理來稿,這真是一種如臨大敵的境況,劉梅的宗旨是,試圖對每一封來稿負責,這是自己獲取讀者垂愛的唯一的有效辦法。稿件還真不少,熟悉的名字和筆跡也不少。
突然,編輯袁丹鳳叫了起來:“哇塞,肖驍霄也投稿了!”袁丹鳳就如她的名字,一雙丹鳳眼,迷倒班上無數慾望蓬勃的男生。
劉梅歪頭瞄了瞄袁丹鳳,不太在意地說:“就是那個風靡一時的宿舍大內總管?”
袁丹鳳趕緊回答:“是啊是啊,就是他,想不道他也會寫詩歌耶!”
劉梅邊向袁丹鳳要過肖驍霄的稿子邊說:“不就是一個好武鬥的粗魯漢子嘛,寫了個詩,至於你那麼誇張嗎?”接著擠眉弄眼笑著小聲說:“哎,是不是早就芳心默許、就差以身……”
袁丹鳳急得跳了起來,笑著要找劉梅算帳。
打鬧停息,劉梅認真看起肖驍霄的稿子來。十行字,她看出了一個雪峰山小夥子剛健而又淳樸的靈魂。詩歌的意境質樸而單純,就像那雙眼睛,清澈而又透亮。幾個編輯在關注著劉梅的臉色反應。
劉梅發現他們的奇怪的眼神的時候,臉微微紅了。怔了微妙的片刻,稿子往桌子上一撂,說:“詩歌版頭首,發了!”
群編“哄”地一聲笑了起來,一切都在不言中。最後發稿前,劉梅想寫一個“編者按”,將自己對這首詩歌的心靈領悟和意境概括寫出來,但是,詩歌對於不同個體的個性,將會產生不同的效果,自己顯然不能夠去左右這種虛無縹緲的詩歌感受。看來,還是交給讀者吧,自己的讀者應當各有身手,領悟不同凡響的境界。於是,討厭的“編者按”就掐滅了。
散發著油墨香味的又一期《雪峰文學》傳發到各個班級,顯然,肖驍霄沒有想到自己的詩歌居然是在詩歌版的頭首,這在班上也引起了同學們的關注。
語文老師汪海洋也在課堂上對肖驍霄的這首詩做了一番評析,他覺得,肖驍霄的詩歌對眼睛寫出了另外一番境界。先前有一個詩人寫到“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求光明”,這是對眼睛某種極高境界內涵的詮釋,可是畢竟有些絕望的吶喊。而肖驍霄的“將永恆地用它尋求著永恆的綠旋律”,卻是透過眼睛詮釋了人生追求理想的極高境界,而且絲毫沒有感覺到過去曾經的絕望,也沒有現在的絕望和未來的絕望!
所謂文章千秋事,是絲毫來不得半點馬虎的。肖驍霄沒有想到語文老師給予了這麼高的評價,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也有一點疑慮,自己真的寫的那麼好嗎?也許是語文老師為了鼓勵自己吧。畢竟,心理學表明,在這個年齡階段,老師的表揚總比老師的棒喝好。這樣一來,自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貴姓了,也就釋然,坦然對之了。
劉梅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對這個“好武鬥的粗魯漢子”感興趣了,這是一個令人驚訝的變化,難道自己已經默默在尋求一個夢中的男孩子,而且就是這個先前在校園聲名遠揚的“武夫”?劉梅在高一&;amp;#8226;六班,很容易知道肖驍霄就在高一&;amp;#8226;七班,看來,自己已經被這個“鄰居”吸引住了,剩下的,就是尋找什麼接觸相識的機會了。
只要有心,就不怕沒有機會。臨近年終,縣文聯決定,在雪峰中學組織全縣中學文學社團聯誼總結會,並且邀請主管文化工作的縣領導人蒞臨參加。作為東道主,雪峰中學負責組織工作,劉梅理所當然就是組委會執行主任了。
作為執行主任,自然就有調兵遣將的權力。劉梅特地在社委會議上提出:“我們不要將這次聯誼座談會變成官僚會議,而是要充分發動文學愛好者積極主動性,讓他們參與到組委會的工作當中來,儘量透過他們的參與,將本次在我校的聯誼座談會變得豐富多彩,又有實際效果的影響力和輻射力。”
袁丹鳳等一批編輯對這個提議沒有異議,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