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的,以前老師說早戀有害論,看來都是騙人的鬼話。肖驍霄心中十分震驚,不禁暗自連罵幾個“我靠”,怎麼會這樣呢?一場高考下來,年輕的學子,確實是人生極大的轉折點。
肖驍霄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已經落後於這個時代了,是不是到了這個年齡就一定要和女生同居呢?是不是和女生同居了就是趕上社會進步的這個趟了呢?沒有誰能夠回答他這些問題,同時他又很慶幸,沒有繼續作主持人了,否則自己這種“保守”的觀念,不知道要招來多少的嘲弄。但是畢竟開始關注身邊的同學生活狀態,肖驍霄感覺到,班上確實已經有女生和男生之間的眼光不太正常,是曖昧的那種。下午,自己去教室取點東西,推門進去就發現一女生坐在一男生的大腿上,在接吻。肖驍霄沒有驚動他們兩個,歉然退出。到田徑場上走了走,卻才發現,同樣有不少男男女女忘情於樹蔭之下,舌頭在戰鬥,敏感的器官在蠢蠢欲動,試圖突破樊籠。
看來自己也需要他媽的戀愛一場了。不,肖驍霄否認了自己,這不是戀愛,而是找個女生體驗一下性,難聽一點,就是因為好奇而尋刺激。但是每每到了這樣的時候,劉梅的影子就會跳出來,她那純淨的眼光,始終是在笑吟吟地看著他。但是肖驍霄知道,這眼光在鞭打他的靈魂,洗去他的醜陋汙點。肖驍霄覺得自己需要抵禦性的誘惑,為了劉梅,儘管將來已經不可能和劉梅走到一起了。然而肖驍霄反問自己,奇了怪了,為什麼劉梅居然沒有打聽自己和來找自己呢?這也是肖驍霄有時候困惑不解的地方。他在白日秋夢,要是劉梅能夠主動來找他肖驍霄,那將是一種何等感人的場面啊。飛淚擁抱,忘情人間。可是,現實確實殘酷和冷漠的,甚至是嘲笑的,劉梅並沒有來找他肖驍霄。
肖驍霄努力剋制自己已經有點放縱的思維,決心到書本當中去尋找自己的精神家園。在潭城大學,肖驍霄看到周勿買了不少的書籍,主要是歷史方面的。覺得自己本來就是愛歷史的,也是喜歡研究歷史的,更會從反正統的思維角度來周密地思考歷史問題的。當然這些自己對歷史之獨特見解,有很多都是對正史的否定,肖驍霄也只能夠悶在心裡,不足為外人道也。這並不是一個完全言論自由的社會,由不得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亂說”。但是作為個人的道德修養和精神歷練,肖驍霄覺得自己已經平靜下來了。
這時候,肖驍霄也想清楚了一個問題,夏凱華與女生的同居,並不說明他的靈魂已經墮落,凡是小夥子和女生雙方自願同居,就一定是壞人麼?不是的。只要沒有暴力在裡面,不是強Jian,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這個年齡階段,性慾的衝動,需要釋放而已。人們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這個權力也是作為一個“人”的尊嚴的需要。夏凱華能夠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表明他不認為這就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相反,倒是自己“開化”的太晚了,不是社會墮落了,而是自己的變化太慢了。總而言之,肖驍霄那種曾經強烈的性衝動已經沒有了,看見女生也沒有邪念了,這一切已經隨風飄逝,已經並不僅僅是為了劉梅了,更是為了自己。這也是自己選擇一種生活方式的權力,更是自己尊嚴的需要!
學校《政治經濟學》老師決定搞一次摸底考試,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大家稱她葛博士,天天板著面孔上課,只要求大家背書。她上課有一大特色,不用看書本就可以說:“請務必要記住第三十頁倒數第五行、從第六個字開始一直到後面倒數第二行的第八個字。”本來肖驍霄從心理頭還是喜歡《政治經濟學》的,可是經這麼一個老師折騰,他的興趣全無,上課都在走神,想念漂亮女生。於是在幾個不想回答的問答題上寫上了“答:標準答案請見《政治經濟學》(注:中國浪風出版社出版、一九九四年版本,王小四編撰)第一百八十四頁第五行至第十七行”。
這個叛逆但是推敲起來又合情理的答題方法,使得老太太勃然大怒,拿著問卷告到教務處。教務處要求班主任杭鐵甲瞭解肖驍霄的情況。杭鐵甲也覺得肖驍霄有點過分了,就找肖驍霄談話,教育他至少也要尊重的老師的面子問題。
肖驍霄大倒苦水,說:“杭老師,你知道我是最喜歡《政治經濟學》這門課程的,可是她的這種教學方式聞所未聞,完全是對我們學生的不負責任啊,學校都以為是我們學生不努力學習,難道學校就沒有考慮老師的失誤甚至根本跟不上時代的腳步,胡亂教學呢?”
杭鐵甲沉吟片刻才說:“肖驍霄,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不是你想怎麼做社會就要怎麼做的,而是社會怎麼做,你要試著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