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所在,只能站在這裡,用這種辦法來確定出幾個兇位所在。
不論它是怎樣的晦澀難明,源頭總是在兇位的,沒人會把鬼物什麼的放在吉位,那是一種互相消耗。
其實我也可以用開天眼來確定氣息的流動,可惜那種天眼就需要擺上祭壇,踏動步罡,方能把氣息的流動看得分明,這個顯然不現實。
而我個人的天眼還沒有高明到辨氣的程度。
如此倉促之下的定風水,花費了我十來分鐘,才確定了幾個兇位,擺脫了幾個怨氣嬰靈的糾纏,我朝著其中一個兇位毫不猶豫的走去。
第一個兇位,沒有,只是化形怨氣比其餘地方更多了一些。
第二個兇位,同樣如此。。。。
這層樓,一共就4個兇位,難道是我的方向錯了?哪個野路子連這個規矩也不遵循,完全不按理出牌?
我心中沒有多大的把握,但還是走向了第三個兇位。
這一次是一個類似於放清潔工具的儲物間,一走到這裡,我就知道我來對了,因為這裡幾乎沒有幾個化形的怨氣嬰靈,我用柳鞭驅趕之後,這裡乾淨異常。
我輕輕的推開了那間儲物間的門,沒有我想象的一個血腥嬰兒就朝我撲來,我只是看見一個穿著一般嬰兒服的身影,背對著我,坐在地上,在嚶嚶的哭泣。
那背影甚至還有些可愛,普通人見到了,說不定就會心生同情和憐惜,衝過去抱住它了。
但稍微警覺的人,就會想到一個嬰兒怎麼能穩穩的坐在地上,然後如此幽怨成人化的哭泣。
這樣的場景讓我的心中生出一絲悲哀,讓我悲哀的是它身上那一套嬰兒的服裝,嬰靈都是未得出生之物,怎麼可能會穿著嬰兒服?我說過,如果是對某鬼生前沒有印象,那你‘看見’的它的形象,一定就是它希望你看見的形象。
穿著嬰兒服,其實表達的很簡單,它想出生,它想要這樣穿著嬰兒服,享受父母的愛,這種渴望透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如何不讓人悲哀?
我走進了它,它同時也停止了哭泣。
它沒有回頭,卻是用一種細聲細氣,類似於小孩兒,但絕對不是小孩兒的聲音對我說到:“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叔叔,你要我嗎?”
第十五章 再次出發 為 dingdangmao加更
面對它的問題,我的心一疼,原本放在天皇尺上的手也悄悄鬆了下來,我雖然在心裡一再的告誡自己那是鬼物,會讓很多無辜生命遭受無妄之災的鬼物,可是我沒有辦法拿著天皇尺對它拍下去。
那一刻,我的心很軟,我甚至想著不如找人直接度化掉它吧,多費一些代價和功夫都可以,但事實上那時的我對度化的事情懂得不是太多,在沒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這些嬰靈是不可度化的。
就在我沉默的這一刻,那個嬰靈用一種悲傷且無奈的聲音問到我:“叔叔,你也不肯要我,是嗎?”
在這聲音中有無限的悲涼,我差點脫口而出,就說到:“我要你。”了,可在關鍵時候,在我耳畔響起了一聲震天的虎吼,一下子把我吼清醒了。
我的額頭瞬間就佈滿了冷汗,差點兒就著了道,要知道越厲的鬼物就越能影響人的心靈,如果我脫口而出說到要,那就相當於給它的一個承諾,它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纏上我,我卻不能對它下手。
與鬼承諾,是最要緊的一種誓言,萬萬違背不得,違背了就連天道也不會幫你,甚至於給你壓力。
我的清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我默唸靜心口訣,心緒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然後我開口說到:“放手吧,我自會找人超度於你,這樣下去只會讓你背上更深的罪孽,這原本不是你的錯,你又何苦這樣?”
那個嬰靈依然沒有轉身,用一種幽幽的口氣對我說到:“叔叔,你知道成人一次多麼不容易嗎?需要等待多久嗎?和那不要我的兩個需要化解上一世的多少因果啊!你超度於我又怎麼樣?我已經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說到這裡,那個嬰靈頓了一下,忽然聲音就開始尖厲起來:“你超度於我,誰知道我下一次還會不會變成人?誰知道下一次還是不是?說到底,你是不是就是不肯要我?”
到最後的時候,那個嬰靈幾乎是厲聲的嘶吼,我一下子拿出了天皇尺,也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嬰靈忽然就轉身了,那一刻,我的內心開始急劇的跳動起來,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因為那一張轉過來的臉是怎麼樣的臉啊,原本應該是很可愛的小臉蛋兒,感覺上是被打碎了拼湊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