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抱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慧根兒最是聽我的話,見我這樣說,立刻應了一聲,去到船艙把沃爾馬給抱了出來。
被弄出來的沃爾馬對我異常的感應,一邊讚美著慧根兒的強壯與大力,一邊對我說到:“承一,我就知道,在這其中最善良的就是你,連三個女人都沒有你善良。”
他不知道他的話無意中得罪了三個女人,脾氣火爆的承真下一刻就想要‘收拾’他。
可是,我卻制止了承真,很認真的問沃爾馬:“你剛才聽見有人唱歌?”
沃爾馬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個,有些無辜的眨著他的大眼睛說到:“只是好像,我根本不敢肯定,那歌聲就出現了一下子,唱了一聲?”沃爾馬神情疑惑,最後對我聳肩說到:“抱歉,承一,我真的不知道。”
我沒有對這個答案失望,反倒是望著沃爾馬說到:“我其實一直都很疑惑,阮慶秋所在的勢力為什麼會收你為徒,如今我有一個猜測,你必須老實的回答我,好嗎?”
“沒有問題。”
“你是不是靈覺非常的出色?”我認真的問到。
“是的,至少我師父是那麼說的,靈覺出色的人都是有天分的人,不說別的,至少代表了靈魂強大,靈魂力強。。。可惜,承一,你知道,我的家庭可是罕見的獨生家庭,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我可是一顆獨苗苗,我一年中要有很長的時間在印度,偶爾才能去。。。”沃爾馬的神情得意,他彷彿已經忘記了下午受傷的事情,開始滔滔不絕。
我感覺像是有一群烏鴉在我的耳邊呱噪,忍不住說到:“好了,你不用給我解釋你為什麼在道法上那麼菜的事情,我覺得我沒有興趣知道。”
的確,沃爾馬在道法的各個方面都很菜,連最簡單的基礎手訣和步罡都很勉強,更別提高階的術法,但他忘記了,原因他曾經說過,第一入門時間尚短,第二能夠修習的時間有限,他的家族有很多事情也需要他的處理。
這樣突然的出現就像一個短暫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我們沒有注意到強尼大爺的臉色在那個時候變得難看了幾分,也沒有注意到了時間已經晚上10點多,或者下午的遭遇,讓我們心有餘悸,沒有那麼想睡覺的意思。
接著,我們又開始喝酒,談天,商量之後的行動計劃。
時間不知不覺的指向了11點,河面上不知道為什麼起了大團大團的白色霧氣,在這之前,我又聽見了好幾次斷斷續續,不甚分明的歌聲。。。可是,因為沒有任何影響,我不想加重大家的心理壓力,所以沒有再次提出來。
其中有兩次,沃爾馬明顯也有動容,但是被我暗示阻止了他說出來。
因為,這歌聲終於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進入這段河面之前,辛格給我說的那個傳說,一個殉情的女子,日夜的遊蕩,殺人的動人歌聲。。。。
“好了,我想我們還是需要休息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強尼大爺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終於在喝完了手中的威士忌以後,提出了要休息。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錶,剛剛11點正。
面對強尼大爺的提議,大家或許也是感覺到了疲憊,紛紛說好,但卻在這時,一陣從未有過那麼清晰的歌聲,從河面的深處傳來。
這歌聲的聲音很小,但是卻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首印度歌曲,曲調不像普遍的印度歌曲那麼歡快,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淡哀傷,而唱歌的女聲是那樣的空靈,飄渺,夾雜著強烈的個人情緒——那是一種絕望的哀傷,讓人在瞬間也就跟著悲傷起來。
“承一,夜裡11點以後,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出現了。人要懂得避諱,所以每晚最好在11點之前安睡,如果不能做到,也儘量做到不要在11點以後出去晃盪,不是說一定怕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是應有的尊重。”師父的話再次浮現在我的心中,那是小時候他給我講對萬事萬物敬畏時所說的一句話。
可是,在我長大以後,卻發現,越大的城市,越失了這種敬畏,要也沒有用了,因為人氣太過集中,人類強勢的碾壓了有些存在的空間,它們不出現了,敬畏也就不需要了,原本,這樣的劃分是平等而公平的,白天和黑夜各自的存在。
我不知道,在大的城市裡,這樣的事情到底算好還是不好?
拋開這些雜亂的想法,我依舊朝著甲板變走去,11點,出現了嗎?
這一次,不再是我一個人聽見了,而是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哀婉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