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也幸好是承清哥,彷彿是早有等待,端坐在窯洞那張小小的桌子前,油燈正亮,彷彿是在等待我的到來。
其實我知道他的習慣,因為長期被失眠的痛苦所折磨,又有‘半強迫症’的他,一般都會逼迫自己的在規定的時間內上床,然後清空思緒,哪怕只是無聊的數綿羊也會在床上躺著,而且這種無聊絕對不會允許人打擾。
今夜,早已過了他的規定的時間,可他看樣子就是在等著我。
“知道嗎?”承清哥依舊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把握著他擺放在桌上,已經摩挲的異常光亮的三枚銅錢,不緊不慢的對我說到:“長期去接觸命數的人,多少會對命數有一些感應,今晚,到底是心緒難寧,小小的卜上一卦,應了一個變字,卻因為身邊皆是親近之人,不敢推測到底應在誰的身上,乾脆等著,沒想到等來了你,也恐怕只能是你。”
承清哥的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其實是在安撫我的情緒,我知道我衝進屋子的樣子一定很嚇人。
他開玩笑一般的說我是事兒精,希望也是能輕鬆一下氣氛。
或許這樣清淡的承清哥永遠能給人的心靈帶來一縷清風,我稍許平靜了一些,靠在他的門口,長呼了一口氣,說話不急在一時,我的確需要冷靜。
“時間不多了。”承清哥收起了桌上的三枚銅錢,提醒我,可是卻並不是催促我。
我明白我和林辰的一場相遇耽誤了一些時間,當下也不再囉嗦,而是直接對承清哥說到:“一個訊息,很可靠,我的。。。半個師父在內村。”
‘叮咚’,是銅錢落地的聲音,承清哥愣住了,剛才雲淡風輕的樣子已經不在,這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