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的。
殿外的院子是子默每日必走之處,沿著大殿的門檻出來,一路烏亮如鏡的金磚地走得熟了,便是不打燈籠也數的著自己的步子。
廊外白玉欄下剛換上一溜景泰藍大缸栽的秋海棠,綠油油的葉子襯著百千點殷紅花骨朵,如潑似濺。花雖還未開,已經讓人覺得那顏色明烈如火,豔碎似綢。
子默略略瞧了幾眼那花,眉間便忍不住皺了起來,一時送了樂昌出宮門折回來,才淡然問了一句:“怎麼每日都是送了這樣濃烈的花來?清一色的大紅翠綠,真是沒了點新意。”
樓蘭聽了也不好怎麼應答,正要回言說明兒便叫搬走時,眼角卻是不經意的一斜,正是皇帝踏著碎步走了進來。
子默背對著宮門,也沒有看見他走來。只覺得空氣裡的香味忽然重了起來,心裡猜到了幾分,也不好轉過臉去,便裝作不知道,依舊靜靜的走進了大殿中。
才一跨進那白玉門檻,垂在裙裾邊的右手便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給握了起來。
心裡慌的厲害,又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一時只有低下了眼簾,踟躕的望著腳下的金磚。
應天成搖搖頭,此時殿中的宮人都跪了下去,他也不叫起,只在背後環住了那纖細的腰肢,溫熱的氣息灑到少女那細膩柔滑的頸子上時,已是輕輕銜住子默的耳垂咬了一口。
子默只覺著渾身一陣激流而過的酥軟,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陛下……”。輕輕的一聲呼喚,帶著幼貓一般的嬌弱,應天成一時按捺不住,打橫抱了她,便大步走進了一旁的寢殿之中。
花枝亂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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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此時已經慌亂的全無了章法,見他抱了自己進了寢殿,待到身子穩穩的落到了冰玉簟子上時,指尖涼涼一握,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應天成將她放到了床上,一時倒也不再去撩弄什麼風情。他倚在了床頭,讓子默橫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睡著,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