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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烈巖的這番話,周圍尚未離去的眾人都是微微一愣,隨即將目光再次望向封若,因為剛才封若所施展的手段實在是太詭異莫測,以至於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那李繼都是迷迷糊糊,但是沒有想到這烈巖竟然能一口道破虛實。
不過更令眾人驚訝的是,如果烈巖所說的完全屬實,那豈不是意味著這個流囚無罪的實力深不可測?
要知道殺陣可是要比尋常的陣法更加複雜難懂,若沒有幾分天賦,想修習這種即可以用來防禦,又可以用來進攻的殺陣,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而封若的面上雖然沒有半分變化,但心中卻是暗叫厲害,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烈巖的眼光當真毒辣的很!竟然能夠看出他最後困住李繼的玄機劍,是使用了木靈殺陣!
須知,在方才最後的戰鬥中,封若為了不會太過顯眼,都是將所有的陣訣藏在水珠之中,然後再以先天木煞為基礎,將那些水珠進行挾持,所以旁觀者只會看到無數的水珠,以為那或許是某種水屬性的神通,實則不然,在那水珠裡面全都是先天木煞,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無視玄機劍的攻擊,最終將其封印起來?
而且木靈殺陣也不可能用那些水珠佈置成功的!
可以說這一個瞞天過海的過程封若是很滿意的,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瞞不過這個烈巖,看來此人的眼光和實力絕非表面上這麼簡單!要知道,在場的歐陽越,石堅,乃至夏芷,都是金丹中期的高手,可看他們的表情,多半也是未能看出其中的玄機的!
此時眼見眾人的目光紛紛看過來,尤其是那黃華島島主秦儀,面上更是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封若心中不由暗叫不好,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心思縝密,手段毒辣,若是被她尋到一絲蛛絲馬跡,說不定會認出自己就是那個精通陣法的慕安!
這諸多念頭在心中快速閃過,封若卻並沒有出言否定那烈巖的猜測,只是冷然一笑道:“烈道友,你如此說,莫非是有切磋的興趣,假若烈道友想知道答案的話,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親自去尋找,不知烈道友可有這個勇氣?”
而聽到封若此話,周圍眾人,尤其是飛羽島的一眾修道者頓時暴怒不已,更有人大喝道:“無罪小兒,莫要口出狂言,烈巖師兄豈是你想挑戰就能挑戰的,不要以為僥倖勝了一場,就可以得意忘形!”
與這些人相反,那烈巖卻是絲毫沒有動氣,揮手間令眾人安靜,這才笑呵呵道:“既然無罪道友相邀,烈某怎敢不奉陪?若是無罪道友近日有暇的話,九日後,我們不如去無盡之城的海王軒一聚?”
此時烈巖話音剛落,還不待封若說什麼,一旁的夏芷卻忽然搶上來道:“烈巖,抱歉了,三日之後是我們紫沙島去北部海域輪換,無罪只怕沒有時間了!若是你有興趣,待半年後再切磋不遲!”
“哦!輪換?那還真是遺憾啊!不過無所謂,無罪道友,我們半年後海王軒不見不散!”
那烈巖說完此話,哈哈一笑,便瀟灑地轉身離去,似乎完全沒有將那半年後的切磋放在眼裡!
此刻待飛羽島眾人散去之後,那一直沉默著的黃華島島主秦儀卻走上前來,先是很禮貌地對著封若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對夏芷直接問道:“夏芷妹妹,聽說你的手下里有一個叫慕安的外來修道者,可否叫他出來,我有些事情需要找他商量!”
“慕安?”夏芷卻是一陣糊塗,她自然是不知道封若的這個身份,所以在愣了一下之後,就疑惑地搖頭道:“秦儀姐是否弄錯了,我的紫沙島一直以來都是九十七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哪裡來的慕安啊?”
“哦?是這樣啊!”那秦儀似乎也沒有懷疑的樣子,只是有意無意地說道:“這可麻煩了,我本來還想和他做筆交易,但現在看來是沒有指望了,夏芷妹妹,既然是這樣,就不打擾了,最後,順便祝無罪道友在半年後的切磋中旗開得勝,說實話我也好奇呢?無罪道友是否真的是陣法高手?我可是記得百年前無罪道友曾說過對陣法一道沒有什麼見解呢?難不成在那深海地牢中有了什麼奇遇?”
說到這裡,那秦儀微微一笑,目光故意在封若腰間的大葫蘆上停留了一下,這才轉身離去。
而這個時候,縱使夏芷事先並不知道封若和秦儀之間的恩怨,以她的聰慧,也猜出了一些,不過她只是看了封若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便帶著封若向著飛羽島的另一端掠去!
直到離開了那處已經殘破無比的大殿廣場,夏芷才傳音問道:“封若,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