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太多的兇險,見過太多的陰謀詭計,不管怎樣,哪怕是面對再艱難的環境,他都能夠保持冷靜,一路微笑著走過來。
可是他最懷念的,依然還是與慕寒煙相處的那段短暫時間,在那段時間裡,他完全不用擔心任何危險,完全不用去想今後會怎樣?雖然避免不了時不時被調侃捉弄,可那的確是他一生之中最幸福,最溫暖的日子啊!
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哪怕他都可以用老夫這個自稱,哪怕他的實力已經達到如今這種高度,但他依然忘不了,那依然是他心中最溫暖,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如果這是心魔的話,他情願一輩子生活在走火入魔之中!
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在那個記憶之中,他寧願捨棄這修仙大道!
這幾百年的漫長時間裡,他有無數的話想說,他有無數的抱怨和委屈,甚至一度對慕寒煙產生懷疑,但是,此刻,他這個便宜師父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卻發現,他反倒不知道說什麼了?
所有的抱怨,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思念,都及不上那種讓他魂牽夢縈的調侃啊!
“師父,我——想你了!”
良久,封若才喃喃道,雙目之中忍不住有水霧飄過,他沒有在意慕寒煙的樣子,因為在他的眼中,不管慕寒煙怎麼變,都是他的便宜師父,是那個從小住在旁邊和藹可親的老婆婆,是那個把他從生死戰場上救出來的,脾氣古怪的師父,是一直在暗中默默照顧著他的最親最親的人,是唯一的一個!
他不會去管他那所謂的真正身世,他不會去接受,他也不會在乎他曾經的身世有多麼顯赫,那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有一個便宜師父,誰也別想和他搶!誰也搶不去!
“封若!”慕寒煙的神情裡明顯也是極為感動,但她掩飾的卻是極好,嗔怒地瞪了封若一眼,佯怒道:“好小子,這麼久不見,就學會花言巧語哄騙為師了?該罰!”
雖是如此說著,慕寒煙卻還是忍不住上前來,自然而然地緊緊摟住封若,有些難過地輕輕自語道:“為師也在想你啊!只是修仙之路如此漫長,荊棘遍佈,即便是為師,也護不了你一生一世,當年讓你獨自離開,是為了讓你獨自歷練,為師心裡——也是捨不得,你不會怪為師吧?”
“師父,我怎麼會怪您呢?您放心好了,我肯定會保護你的!”封若微微閉著雙眼道,說的聲音雖然輕,但在心裡卻是為此莊重立下誓言。
“胡說八道!為師需要你保護麼?”慕寒煙的嘴角微微一揚,眼角有些溼潤,顯然是對封若的話極為受用,不過在下一刻,她忽然就兇巴巴地揚手敲了封若一個爆慄,“好小子,竟敢裝可憐佔你師父我的便宜?該罰!”
“呃——”
正很感動很感動的封若頓時石化在原地,心裡這個欲哭無淚啊!佔便宜?什麼和什麼啊?他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真情流露,好不容易可以放下各種偽裝的面具,好不容易他能撇開一切把自己心中積累的委屈說出來,卻非得要被這麼硬生生,無比殘忍地打斷!
再者,退一萬步講,那也不是他主動抱上來的啊!
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這樣呢?
這便宜師父真真真可惡啊!
眼見封若的窘態,慕寒煙卻是‘撲哧’一聲,無比開心地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許久,她才長長地吸了口氣,對著有些憤怒和無奈的封若搖頭微笑道:“好啦!幾百年不見,你這小子依然不見什麼長進,沒見過美女麼?這麼目瞪口呆的樣子做什麼?快和為師說說,這幾百年的時間裡都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啊!為師一直在閉關,枯燥得很呢!”
如此說完,慕寒煙就笑吟吟地一揮手,頓時,方圓幾十丈範圍內的沙地上竟是神乎其神地快速生長出無數綠油油的青草,然後這些青草竟是自動編織成兩張柔軟輕快的躺椅,如鞦韆一樣飄蕩在綠油油的草地之上。
在封若發呆的時候,慕寒煙卻是不客氣,微微伸了一個懶腰,就像一隻小貓一樣無比慵懶地躺在一張青草躺椅之上,那種愜意的樣子連封若看了都覺得沒天理啊!
“師父,這是什麼手段?通靈之境麼?”封若忍不住問道,其實對於慕寒煙的真實修為他一直都很好奇,只不過不論是慕寒煙,亦或是慕飛雪,似乎給出的答案要麼乾脆避而不答,要麼就是模模糊糊。
“通靈之境?也算是吧,為師的劍意的確已經是臻至通靈之境,但這卻是為師的另外一種神通,不過,貌似現在是為師問你的問題在先啊!你小子懂不懂什麼叫長幼有序?快快把你這幾百年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