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和我做好朋友,在她那裡,我終於感覺到什麼是友愛,我終於開始變得開朗,逐漸也學會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可是,高中二年級時,史妮丹出國去了加拿大,一去就是十一年。”
鬱含嫣深深的嘆息,“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我遇見了汪照希。他比我大五歲,是我們學校的校友,那年正好是百年校慶,他出現在我面前,問我是不是低血糖?哈哈,真是好笑,我這個病居然為我帶來了愛情。他開始照顧我,不許別的男同學接近我,向我求婚,要我一畢業就嫁給他。天哪!我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那麼需要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就決定嫁給他。我相信,只要他愛我,便可以了。可是如今……”她將頭靠在椅背上,“結婚五年,提前遭遇‘七年之癢’,哈哈,也好,我終究還是一個人的。”
陳儒恆解開她的安全帶,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不,不,不是的!你絕對不是一個人的,我發誓,我發誓,只要有我,你絕對不會是一個人!我沒有別的企求,只要將你的歡樂與悲傷與我一起分享就可以了,不不不,不是歡樂與悲傷,而是歡樂有你一個人就足夠了,而悲傷,請讓我與你一齊分擔。求你了,好麼?”
鬱含嫣嘆了口氣,“八年前汪照希與我見面時,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八年之後呢?可見沒有人是可信的。”
“不不不!”陳儒恆慌亂的摟緊她,“天哪!我該怎樣向你證明?我該怎樣表明我的真心?”他突然放開她,一眼瞥見車窗前臺上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他毫不猶豫,將那把刀抓在手心,“為了你,怎樣的痛我都不怕!”用力一刀,深深刺進自己的手腕,左腕頓時血流如注,鬱含嫣嚇了一跳,連忙翻出紙巾按在他的手腕上,“你這是幹什麼?我、我信你就是了!”
陳儒恆顧不上擦拭鮮血,急忙將她抱在懷裡,她柔軟的胸部緊貼著他的胸膛,他激動地幾乎要暈去,心中十二萬分的歡喜,耳邊鬱含嫣吹氣如蘭,“既然這樣,你一定要好好愛我,實現你的諾言哦!”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陳儒恆根本沒有想到,此時的艾琳正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拿掉他們的孩子。
“孩子啊,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吧!”艾琳在心中默默地哀悼,“我不能讓你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啊!”
新線索
周樺剛從便利店買了包煙,出門便看見艾琳神情茫然的從私家診所走了出來,整個人恍恍惚惚,幾乎撞到他的身上抖恍然不覺。
“艾小姐?”周樺急忙扶住她,她的臉色很蒼白,雙眼空洞無神,當週樺握著她的手時,感到非常無力,簡直就像在握一團棉花。
艾琳似乎才回過神來,“是你啊,周先生,你好,你怎麼在這裡?儒恆也在嗎?”
周樺搖搖頭,“我接到通知要去局裡開會,順便買包煙。你不舒服嗎?要看醫生?我待會通知恆哥來找你?”
聽說陳儒恆不在,艾琳鬆了口氣,“不用了,他很忙的,我……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周樺忙道:“那我幫你叫車。”他攔下一輛出租,艾琳向他道過謝,皺著眉似乎忍著很大的痛楚將自己塞入計程車,她雙腿都有些顫抖,一坐進去就癱倒在座位上。
周樺同情的望著她遠去,一抬頭,看見那傢俬家診所大大的招牌“接生打胎,手到擒來。”他不禁搖搖頭,什麼廣告啊,“手到擒來”,真是的。忽然想到,難道剛才艾小姐是去看婦科麼?這樣也好,要是真的懷孕,可能恆哥便會收起心思,不再迷戀那個女人了。
大家都說那個女人美如天仙,自己卻覺得那個女人年近三十卻還好似十五六,一股妖孽之氣,誰愛上她,一定會倒大黴的。
但是,艾小姐要是真的懷孕,為什麼剛才顯得那麼痛苦呢?不單單是內心的痛苦,身體上也好像有刻骨的痛苦。
周樺趕到局裡,大家正等著陳儒恆為他們開會,最近麥大海幾乎天天來吵一次,作為市裡赫赫有名的納稅大戶,就連市領導也要讓著他三分,何況他有喪子之痛,再怎樣鬧也不算過分。
王局長下達了死命令,要是下個月在不破案,大家統統下崗。
“陳長官還沒來。”警員柯淮陽說道,“剛才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他的手提沒人接,家裡電話也打不通。”
王局長揮揮手,“不等他了,你來主持。”
周樺點點頭,目送王局長離開,他發了會呆,“這件案子有什麼?大家有什麼別的看法?”
警員面面相覷,柯淮陽說道,“這個兇手的目的很奇怪,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