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那發抖的雙唇卻總是吐出違反他理智的話。
“我到了。”鬱含嫣輕輕開口,陳儒恆趕忙踩下急剎車,鬱含嫣猝不及防膝蓋上的資料夾滑了下去,她趕忙低頭去撿,頭髮掠了下去,露出一段白得耀眼的脖頸,陳儒恆吞了口口水,強壓想要吻下去的念頭,鬱含嫣剛要抬起身子,忽然身子一扭,倒在他的懷裡。
軟玉溫香。陳儒恆唸了那麼多年書,此時才真正瞭解這個詞的含義,他雙手一時不知道放在哪裡,隔了半晌,才扶住她的肩頭,支起她的身子,只見她的臉蛋白得幾乎透明,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啊,讓你見笑啦!”她坐正身子,不好意思道:“我有些微的低血糖,吃塊糖就好了。”她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塊水果糖,剝開糖紙,她那櫻桃般的小嘴微漲,將糖含進嘴裡,這彷彿是一種無言的引誘,陳儒恆幾乎不能自持,他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就連微微滲血都渾然不覺。
“也給你一顆。”鬱含嫣又取出一塊,放在他的車頭,嫣然一笑,“謝謝你啦,再見。”她飄然而去,他卻呆呆凝視著她離開的方向,良久才拿起那塊包裝的異常可愛的糖塊,放到嘴邊,輕輕地吻。
回到警局,周樺沒頭蒼蠅似的在找他,看見他走進辦公室沒,也不管他神情有異,興奮道:“陳警官,有線索!”
“哦?”
周樺道:“今天我去了次奧瑪公司,你知道嗎?我可能查出誰是那三名死者背後的女人了。”
“哦。”
周樺對他的麻木有些奇怪,“你猜是誰?居然是那個人事部經理鬱含嫣!總經理的老婆!”
陳儒恆猛然跳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是誰?”
周樺說道:“企劃部的Amanda說,丁奕其實根本不是自己主動辭職的,是因為和總經理太太的婚外情鬧得沸沸揚揚,實在呆不下去才辭職的。這件事,公司裡的人沒有不知道的,還有那個麥子柳,他本來根本不打算和奧瑪公司合作的,就是因為那天柳靜瑩不在,鬱含嫣負責接待他,他就迷上她了,千方百計討好她,還答應給他們公司大生意做。這個女人,哼哼,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怪怪的了,外表清純無比,原來是個!”
審訊
在警局的室,鬱含嫣有點手足無措,她微蹙著眉頭,小小的臉蛋微斜著,臉上呈現出一種既委屈有難以置信的神情,圓圓大大的眼睛似乎有淚光閃爍,無辜極了。
陳儒恆忽然有種想扇自己耳光的衝動,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她麼?懷疑她?還是已經認定她就是兇手?她是那麼柔弱、那麼可愛、那麼溫順,怎麼可能犯下這滔天的大罪?
她纖細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蓋,陳儒恆有種想握住它們的渴望,耳邊卻響起莊局長的聲音,“據你們公司同事反映,你與死者丁奕、麥子柳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陳儒恆看見鬱含嫣頓時星眸含淚,雙手微微顫抖著,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眼淚,卻還是緩緩流了下來,聲音細如蚊聲,“不,沒有的事。你們不能這麼侮辱我。”
陳儒恆恨不得一槍斃了這該死的莊局長,都是麥大海整天吵吵嚷嚷,弄得莊局長竟然親自審訊,分明就已經把鬱含嫣當成兇嫌了,這個該死的老豬頭!他在心底暗暗咒罵,你在說些什麼!
“哦?”莊局長往前探了探身子,“周警官,你來說。”
“是。”周樺直了直腰板,“汪太太,據你們公司職員反映,死者丁奕之前就是因為你才辭職,可有此事?”
“是。”鬱含嫣垂下頭,“但是我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她忽然閃電般的看了眼陳儒恆,幽怨的眼神如泣如訴,陳儒恆只覺得心口被重重敲了一拳,一點都透不過氣來。
“丁奕當初前一位移民的企劃部經理推薦而來的,大約在一年前來到公司。他……”鬱含嫣遲疑了一下,“他剛來時便對我表示了好感,那時候每天一打百合花,是非常惹人眼球,但是給我也造成了相當大的困惑。因為,我很愛我的丈夫,對婚外情之類的事,毫無興趣。”
陳儒恆忽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他將頭轉了過去,不敢看鬱含嫣的臉,心裡覺得要是多看一眼,那淚水是真的要決堤了。
“在我的嚴詞拒絕下,丁奕收斂了一段時間,那時他勤奮工作,成績斐然。因此,雖然照希常常聽見他的一些風言風語,也只當做沒聽見,那時對我的信任,對他成績的肯定。半年前,丁奕企劃了一個極大的營銷策劃,效果極好,公司的客戶滾滾而來,更與一些國際大集團達成了合作意向,照希高興極了,將那塊我們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