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乖乖的小貓一樣伏在他的懷裡,任憑他的愛撫。但是,她從不讓他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她只是允許他親吻她的臉頰、額頭,要是他想親吻她的嘴唇,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推開,還警告他要是再敢胡來就永遠也不見他。
永遠也不見他?天哪!這對他而言,無異於施加酷刑,簡直比炮烙加身還要痛苦,是啊,她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要小心的捧在手心裡,生怕摔壞了,她是他易碎的瓷娃娃、是他內心深處的一滴眼淚。
“叮咚!叮咚!叮咚!”著急的門鈴聲,他稍一失神,又是急不可耐的“叮咚!叮咚!叮咚!”三聲,好像著急又冒失的小兔子,在用它單薄的小爪子,用力的扒門。
丁奕頓時又驚又喜,是她!只有她這個不喜歡等待的性急的小兔子,按起門鈴來才會連珠炮似的,要是自己晚上一會開門,她準會轉過身子,跺跺腳,作勢要走。
“來啦!來啦!”丁奕口裡答應著,一邊心裡有點奇怪,她不是說今晚不方便嗎?怎麼突然又來找自己了?
“寶……”他一開啟門,還沒看清楚門外站的是誰,只覺得下腹一陣劇痛,頓時被人一腳踢中,痛得他連驚呼都沒有叫出口,就重重的跌倒在地。
“砰!”門被人關上,一個黑衣男人冷冷的瞧著他。
“你……你是……”丁奕勉強想站起身來,冷不防那個男人突然衝了過來,往他下體就是一腳,這一腳拽得好準好重,丁奕這下痛得連聲慘呼,那個男人拎起他的衣領,把他重重往沙發前的茶几上一砸,玻璃茶几禁不住著一下子,頓時玻璃碎裂,玻璃渣子深深的扎進丁奕的腰眼、臀部、下肢,鮮血直流,丁奕只覺得脖子也要斷了,只能躺在玻璃渣子上喘氣,竟然連站起來反抗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了。
那個男人開響電視聲音,轉身取出一隻黑色的塑膠袋,裡面滿滿的裝著東西,他把塑膠袋湊近丁奕,丁奕只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他驚駭的語無倫次,“這……這是什麼?你……你想要幹什麼?”
男人笑了笑,出乎意料,竟然有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齒,他上前一步,一腳踏住丁奕的胸口,又有一些玻璃渣子刺進丁奕的後背,丁奕微微有些抽搐,分不清是因為痛苦還是驚恐。
那個男人將塑膠袋裡的東西抖了抖,全部掉了下來,堆積在丁奕的胸口,巨大的恐懼與噁心讓丁奕頓時慘叫起來,“不要!不要把這麼噁心的東西放在我的胸口!這個好惡心!是什麼啊?啊!眼睛!啊!還有手!”
他胸口上的那雙手,是被人硬生生的砍下來的,手腕處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凝結,由於還沒有完全僵化,整雙手給人一種軟趴趴的感覺。那雙眼睛正在手的掌心,鮮血淋漓的眼珠還呈現一種灰白色,木木的瞧著他。
丁奕懼極而叫,已經叫得聲音嘶啞,但是由於電視聲音異常的響亮,根本就沒有鄰居聽見他的乾嚎。
那男人冷冷的開口,“你這個人,最喜歡大驚小怪,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張嘴巴了。”
他起身去廚房,轉身提了一壺開水,一把擰住丁奕的嘴巴,迫使他張開,手腕一斜,整壺開水頓時傾倒在他的嘴巴里!
丁奕的喉嚨發出一陣驚天動地般的呀呀聲,隨後彷彿暈倒般沒有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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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點,華庭街是本市一條相對偏僻的馬路,居民不是很多,這幢7層樓的房子只有十幾戶人家,大多數都住在5樓朝上,以下的居民都是七零八落的,尤其是2樓,竟然只住了一戶人家。
周太太今年45歲,患有輕微的神經衰弱,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和丈夫搬到那麼偏僻又不方便的地方來。搬來一年多,她一直睡得不錯,這裡人少、車子也少,相對就安靜許多,她這種患有神經衰弱的人最怕吵鬧,要是半夜被人吵醒就再也別想睡著了。
今天卻不知怎麼了,隔壁305室的電視聲音開得震天響,從7點鐘開始就沒有停過,本來她也不好意思去敲門,可能人家年輕人喜歡看電視,你不能要求人家跟你一樣早睡覺,但是如今已經凌晨3點多,眼看丈夫和18歲即將考大學的兒子也被吵醒,她實在忍不住了,打算去好好看看,隔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周太太披上件外衣,一開門,電視的聲音更是響得離譜,好像在放什麼連播4集的“午夜影劇院”。
周太太心裡有點火氣,敲起門來“嘭嘭”直響,邊敲門邊喊道:“丁先生!丁先生!你開開門啊!都被你吵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