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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她是這樣的敏感,這樣的脆弱,所以所有女人要受的傷,她一個也沒錯過。

就算是1994年幸福地嫁給富商“行李員”,也不代表幸福生活就真的降臨,當後母的為難,傳宗接代要生兒子的無謂壓力,“邢愛林”、“仍然愛”都抵擋不了報紙標題的轉換。“婚姻告急,夫妻分居”,“行李員”的緋聞在圈子裡悄悄流傳,上海二奶產子的新聞亦不脛而走,謠言四起之際,2006年某週刊拍到林青霞憔悴的素顏照,標題變成《情緒失控,到精神科求醫》……

發生了什麼?

人生多麼複雜。

林青霞在專欄裡寫了她與作家L(疑是龍應臺)的一段對話。

“走在回家的路上,L傷感地說:‘我們知道的太多了。’

‘他們知道的也不少,他們知道的我們還不一定知道呢。’我說。

‘我說的是人生。’

L突然靜下來。一路上我們沒怎麼說話。車子抵達她海邊的家,L拎著一袋由翠華茶餐廳買給兒子吃的魚蛋河粉、熱奶茶、豬仔包。”

也許,對人生知道得太多,對女人來說,有時是一種悲愴。

李嘉欣說過:“人生比拍戲複雜,因為不可以再來一次。”而林青霞對自己的評價是:“從《窗外》演到《東邪西毒》,演過一百個戲,在一百個角色裡面,我認為最難演,最想演好的角色就是自己,但其實我演得最差。”

我想,對於所有大美人來說,其實最難演的就是自己,你的生活永遠攤開在聚光燈下,人們總是用充滿慾望的眼光看著你在臺上表演,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都希望你給他們一個美好的童話,要不然,就讓他們得到一個笑話——這兩者,顯然都很讓人難過。

不選擇童話也不選擇笑話,林青霞選擇了什麼?

選擇了克里希那穆提的書《從已知中解脫》;選擇了“人不要貪,要恰如其分”。

解脫是智慧之旅,讓人擺渡過一切危機,中年危機、憂鬱危機以及情緒危機。重新出發的林青霞,此時倒真有點像尹雪豔:“微仰著頭,輕擺著腰,一徑是那麼不慌不忙地起舞著”……重新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她清減不少,卻容光煥發,從金馬獎到第三屆亞洲國際電影節,從《東邪西毒終結篇》到龍應臺陪伴下的“青春,夢想,歲月”演講,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息影十五年之後她仍然如此受人歡迎,無論在哪個場合出現,都有無數人在問:你會再拍電影麼?

她笑嘻嘻地回答:“不知道,也不一定……如果有好的劇本的話……”

劉嘉玲曾經感嘆林青霞的美完全沒有破綻。其實林青霞的美不在於沒有破綻,而在於她不以為自己美,不吝於露出自己的破綻,她愛哭,那就哭,她愛笑,那就笑。

人到中年,有的女人會變成一個再也不哭的女人,比如尹雪豔,但那不是堅強,更多的是死心,是看透,是絕望。

而有的女人會變得更愛哭,像林青霞。

2003年,她在羅大佑演唱會上因聽到《滾滾紅塵》而滾滾落淚;2006年,再看自己演過的舞臺劇《暗戀桃花源》,從頭至尾亦不停地用紙巾拭淚;甚至她回山東省親,路過一家小雜貨店,聽到一個老人家說了一句很土的山東話,也不禁眼眶充滿了淚水,因為想起了她父親。

我想,變得更愛哭的女人,不再是因為絕望吧,也許那是一個女人,經歷過重重險灘後對世界的重新打量,對世間萬物的感同身受,是對殘酷的悲憫,是對美好的珍惜,是“對人生知道得太多”——是因為感觸,也是因為領悟。

愛上不能愛的愛

很多人都愛劉若英。

她像一個標杆,是每個單身女子都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她並非不漂亮,也並非漂亮;她並非溫柔,也並非不溫柔;她並非活潑,也並非不活潑;她並非不像明星,也並非像明星。

她介於兩者之間,她是中性的。

就像張艾嘉想要把她塑造成巨星,拎了高跟鞋和時裝擺到她面前,她卻總穿著她的黑T恤,待個四五天就逃回臺灣;上“藝術人生”,朱軍出盡法寶要她哭,可是她一滴眼淚也沒有下。

她剛強,是底子裡的剛強。

她總是愛上不能愛的男人,而且要命的是,她又無法掩飾,於是全世界緋聞愛好者都在推斷她愛上的那兩個男人。雖然才華橫溢,可是都有老婆,一個還是剛結的婚。也許男人們知道她是明白的,母性的,智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