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了眉頭,把秦楚歌往裡面一推,自己也隨之進了去,反手關上大門。
邸律揚每走一步,秦楚歌就往後撤上一大步。身後的電視機還在喧囂著,而秦楚歌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找上門來的是邸律揚──事實上他的自我暗示似乎已經將邸律揚從大腦中抹除掉了。而實際上,邸律揚還沒有找他算賬呢。。。算他跑掉的帳。
“我來是。。。請你回去。”邸律揚艱難的把這句話說完,然後不適應的輕輕咳了一下,然後把玫瑰花不算輕柔的放到秦楚歌的手中,“之前。。。是我。。。太粗暴了。。。”
秦楚歌呆呆的低頭看著手上的花,然後像是那上面有毒似的馬上鬆手扔開,玫瑰花瓣了灑落一地。“我。。。我不會和你走的。。。”秦楚歌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抬起了頭看著已經明顯不鬱的邸律揚,說道:“我叫秦楚歌,我不是許帆憶,我也不想成為另一個人!”
“我知道。。。”邸律揚深深吸氣,“你可以不和我回去,但是離開花嘯,他的目的就是和我競爭,你不過是一個砝碼。”
邸律揚絲毫沒有覺得他說的話有多麼的殘忍,於是秦楚歌也笑著,“我知道,花嘯和我說了,但是如你所見,我沒有生活的來源,有這麼一個金主,對我很溫柔,我為什麼要離開?他喜歡不喜歡我又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的。
秦楚歌笑著說,他的眼光一直落在邸律揚的臉上,這個時候反而是邸律揚有些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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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喜歡你。。。”邸律揚皺著眉頭說完了這句話,被秦楚歌一聲輕笑截斷,“連你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說出來給誰聽呢?”也許是身處花嘯的屋子裡面給了秦楚歌勇氣,讓他繼續說了下去,“你喜歡的是許帆憶而不是秦楚歌,從進門到現在你甚至連我的名字都懶得叫。。。當然就算是叫了也沒關係,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你,邸先生。若是之前我偷了你的東西而受到懲罰,我認了,但是我覺得我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我不欠你什麼了。”
邸律揚終於暴露了他原本壓抑著的憤怒,抓住秦楚歌雙肩,把他壓制在牆上,眼睛幾乎要發紅一般,怒吼著,“你給我閉嘴!閉嘴!”
秦楚歌抬手就去掰邸律揚的手,無奈邸律揚的力氣大的很,他根本不是對手,於是他使勁的踹了邸律揚一腳,正中他左腿的小腿骨,邸律揚痛叫一聲鬆開了手,半蹲在地上好像被踹的很重。
秦楚歌轉身想要跑上樓,卻被邸律揚從後面抓住了手,“求求你,和我走。。。”這聲音幾乎是哀求了,“我愛帆憶,所以我也忘不掉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補償好不好。。。”
秦楚歌抽出手,幾乎是悲哀的笑了,他指著自己的鼻子,“看著我,我是個小偷,我是個小混混,我是你們這些高階人士根本看不上眼的人,除了這張臉我還有什麼?清醒一下好不好?邸先生,你在別人家裡面這樣大鬧你不覺得很丟身價嗎?”
邸律揚忍著痛站了起來,臉色又恢復了以往的漠然,“是。。。帆憶死了,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他。。。”他看了一眼秦楚歌,嘴唇抿了抿,“今天是我發了瘋。。。但是若是這場競賽沒有結束,我就永遠不會放棄你。我會讓你自己乖乖回來的。”
“請便邸先生,請你趕快離開。”秦楚歌指著門口,儘量還緩和著語氣說道。
“注意花嘯。。。他和我是兄弟,我不是什麼好人,他同樣也不是。”邸律揚哼了哼,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口,身後傳來的是秦楚歌近乎歇斯底里的“滾”字。
四面楚歌 第十四章
就連花嘯也無法準確的定義現在他和秦楚歌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現在也無暇去處理什麼所謂感情上的事情,上次沒有和邸律揚談攏的交易現在惹上了麻煩。雖然他和邸律揚的公司並沒有直接的貿易往來,卻藉著第三方有著共同的利益。然而那份競標檔案卻被邸律揚挑出了微小的毛病,很可能就要丟掉了這份已經到手的利益,被邸律揚獨吞,這讓一貫心高氣傲的花嘯怎麼能忍受的了。
於是在和秦楚歌發生過關係的以後的幾天內他也懶得去敷衍什麼,秦楚歌本身也是靜悄悄的不惹他注意,他便樂的什麼也不管的把自己埋頭在檔案之中以求解決之道。
秦楚歌知道最近花嘯很忙,忙的幾乎顧不上吃飯就鑽到臥室裡面一干就是一個晚上,面目表情冷峻的倒是神似邸律揚。
於是他也老老實實的打電話叫外賣給兩個人要吃的──當然他是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