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讀到的一般書裡寫到:“我們對物的恐懼在於對其所承載的觀念的恐懼”,我對眼前和我想擁的人恐懼了,他承載的觀念呢?父親啊,他是父親,這個身體的父親,我怎麼可以對這種喜歡不恐懼?
“你在發抖。”他隨著低沉的聲音吧我摟得更緊。
“你在害怕,”他能感覺到嗎?“你在怕什麼?”
我搖頭,我怎麼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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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
“你不要太貪心,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呢?”相信如果他知道了我在想什麼,會情願永遠都不知道。
沉重的模糊襲來,意識已經散開,抓不住的場景不停的變換,光怪路離地跳躍。
似乎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我抬頭看了但看不清是誰,脖子重的直往下掉,身下傳來的溫熱和背上的輕撫使我不再執著去看清什麼,徹底陷入沉睡。
“……偷懶……我也要睡……”好像是莫里斯的聲音。
“別鬧,沒看見你哥在睡覺?”聲音清晰了,但是頭腦還是混沌著,哦,感覺我睡了很久了,睜開眼簾,光線湧進來,影像還是很模糊。
“飛飛醒了?”恩,醒了,但是還是反應不過來,張開嘴卻沒聽見自己的聲音、
“那再睡會吧,難得老爸當正宗真皮沙發。“聲音剛落一個腦袋挨著我靠下來,微張的嘴唇被摩擦了一下,還被一個溼熱的東西添了一下,眼前是莫里斯那張放大的臉,對剛才那個觸感我並不陌生,我僵硬了一下,突地支起身體,眼前就泛起一片黑暗。
“怎麼了?”莫里斯接住我有點搖晃的身體。
“發黑暈!”還好意思問?黑暈過去,看著莫里斯那張無辜又帶著擔心的臉,剛才是意外吧,一定是!
“那靠著我休息一下,你幹嘛要起這麼猛?”
“好了。”推開他,我起這麼猛誰害的??
一隻大手貼在我額頭上,“怎麼會發黑暈?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是怎麼回事。”
避開楊凌照的撫摸,心臟又在作怪的我乾笑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上次檢查過了。血糖有點低,秦靈說只要生活規律點就沒問題。”
“秦靈?那個護士?”楊凌照眼裡閃過一絲光。
“啊,都三點多了,該工作了,哈哈。”我趕緊站起來,那道凌厲的視線並沒有減弱,這個轉移好像太沒水平了。
才站起來就被莫里斯一拽跌到他身上,“不公平,你們吃飽睡足了,我還沒休息吶,我整天那麼辛苦在公司下上奔波,飛飛你都不讓我靠著休息一下。”
“喂,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已經睡得很不像話了,你要睡就靠沙發睡吧。”
“飛飛,你睡就有真皮靠墊,我睡就要掉檔次睡個死皮的?”
“那……”我朝楊凌照看去,要不他再犧牲下充當一次“真皮靠墊”?
但是人家的實際行動已經表示對此再無任何興趣,楊凌照已經走到辦公桌前坐好了。
“就這個了飛飛,你靠著老爸睡覺,我靠著你睡覺,這就叫‘愛心傳遞’。”我簡直是啼笑皆非。
“楊卓越,給你任務都完成了?”
“老爸你小看我了,全公司上下連掃衛生間的大媽我都瞭若指掌了。”
……楊凌照你到底要他去了解什麼啊?
我把那一堆策劃案例拿到沙發上看,讓莫里斯枕著我的腿睡,辦公室靜怡起來,只有偶爾紙張的翻動聲和電腦聲,這裡太高,窗戶不會敞開,才會聽見夏天午後的樹葉聲和蟬鳴聲,那是在家裡或是在昏睡的教室才聽得到的聲音。
那種聲音已經在隔世的記憶中被潛藏了,現在只聽得到莫里斯輕輕呼吸的聲音,少生澀稚嫩的感覺在他睡著後反而不見了,他果然是裝啊,呵呵,他們父子長的真的很像,怎麼當初就發現不了?其實是因為對莫里斯有奇異的親近感才放心讓他進駐我的生活,那時明明是要逃避他的,可是遇到長得和他如此相似的人,又忍不住想靠近了……
可是,為什麼不一直懵懂無知地下去,剖析是如此痛苦的事情,一旦被翻出來,就要一直持續下去……
突然臉上一痛,莫里斯已經睜著眼用手掐著我臉上的肉,“你幹嘛?”一掌拍開他,捏得還很疼。
“飛飛你當個靠墊也不專心。”莫里斯還委屈地揉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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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動。”這小子還想我一心一意當靠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