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間中間的麻婆用著平靜的語氣說著令人膽寒的話,而那些教士則一言不發的默默的站了起來,用自己的行動表示對麻婆的支援。
麻婆見眾人表態,轉過身對他們身後的那對母子柔聲說道:“你們是願意呆在這裡還是與我們一起出去,在我們最後一人死去之前,我們會保護你的周全的。”
這是要去送死麼?女人簡單的思維只想到了這裡,哆哆嗦嗦的畏縮在牆角抱著自己的孩子拼命的搖頭。
出去送死?我會和你們一樣傻麼?這裡不是挺好麼?雖然沒有食物,雖然水也不多了,但是,起碼這裡沒有那些怪物啊,為什麼要出去呢?躲在這裡不是挺好麼?真是一群傻瓜啊!
那一群教士相互看了看,不再說什麼。末日之中不自救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力,唯有掙扎到底,哪怕在掙扎中死去,才是這個世界獲救的唯一道路。
躲避在在自己臆想出來的世界中迎接的唯有毀滅。
一群身著黑袍的男人沉默這魚貫而出,在這一刻他們如同殉道者般用自己的信念甚至是性命去貫徹自己的道路。
原本昏暗的房間在所有的的教士離開之後,突然變得無比的寂寥,女人抱緊了自己的孩子,蜷縮在牆角,似乎整個人都要融入牆壁中,彷彿這樣能夠得到一點安全感。
但是,四周的牆壁突然出現如同指甲抓在牆壁上的聲音,怪獸一樣的嘶吼在周圍低嗚。
“幻覺,呵呵,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呢……”女人顫抖著抱緊這自己的孩子,神經質一樣的喃喃自語著,但是即便是相信著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再外面,但是,存在的依舊存在,即便是做鴕鳥,也避免不了死去的命運。
而走到外面的那些教士在看到那妖魔亂舞的世界後齊誦一聲“上天保佑”後紛紛拿出隱藏在黑袍下的武器。
拳套,楞伽,鎖錘,戰錘,黑鍵,釘頭槌……各色各樣的武器在妖魔一樣的世界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在所有的教士亮出武器之後,攀附在各處牆壁上的怪物紛紛發出難聽的嘶吼,喪屍的浪潮在這一聲吼中緩緩的湧動起來,最終化作滔天的巨浪衝擊向那脆弱的十幾個人類組合。
十幾個教士沉默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除了喪屍的吼叫就只有各種筋骨斷裂的聲音以及拳肉相擊的聲音在這裡迴盪著。
為首的麻婆神父如同最標準的戰爭機器一樣,不知疲倦的揮舞著全部拳頭,每一次的出拳都精準而強勁,將身前的怪物軀幹擊垮,將怪物的頭顱擊碎!
拳頭,肘部,膝部,甚至是頭部,能走作為武器的地方全部化身為戰爭利器,撕扯著那喪屍組成的浪潮。
漸漸的,有教士低誦起經中經文,低沉的聲音在骨骼斷裂以及血肉擊潰的聲音中響起,原本修羅場一樣的戰場突然變得聖潔肅穆起來。
“此世已然不潔。”
最終,原本低誦的經文變成低沉而憤怒的怒吼。整齊劃一的誦經直升變成戰爭的怒吼。所有的教士在這一刻突然戰意高漲,彷彿臨死之前的最後掙扎一般,燃燒生命一樣發揮出超出一般水準的力量。
“吾等當以暴力滌盪此世。”
教士圍成一個完整的圈,彼此照應,各種武器如同滾動的車輪般輪轉著將怪物碾碎。為首的麻婆承擔著衝開屍潮的責任,披荊斬浪一般承擔著無比的壓力。
“即便身染鮮血,即便此身負罪。吾等不悔!”
在這樣的末日,在這樣的世界,唯有拿起手中的劍,奮力抗爭才是活下去的道路,而他們的存在不單是活下去,更是拯救別人,更是要將這世界肅清!為此,即便身陷地獄,亦如何?秉持著這樣的信念,所有的教士都將自己的最深沉的憤怒以及殺意激發出來,以此來催發著自己的戰鬥力。
“吾等以凡軀諦聽上天之意,以手中之劍秉執正義!”
這是正義的讚歌,這是生命最後的高歌,這是信念最後的燃燒。麻婆一聲怒喝將一個靠近的異變喪屍轟碎成渣,隨後高舉鋼拳:“雖死不悔!”
“雖死不悔!”十三個教士在麻婆的帶領下高呼戰吼,最後的嘹亮深沉的戰吼似乎都使建築上的玻璃震動起來此時已經不在意是否會引來更多的怪物了,能在死前斬殺更多的怪物,這就是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了。
開著重卡趕到羅希望所說的那個地方之後,聽到了那震天的戰吼,吼聲之中的死意是如此的強烈,彷彿是唱著戰歌慷慨赴死的戰士。
生怕這群偏執狂就此赴死,在重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