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疏忽,就容易損壞。
獸皮捲上畫的地圖很簡略,比例也談不上好。只標出了沙漠眾城的大致位置以及一些重要的地方,而邊上一些塗成深色的,應該就是海了。
邵玄將這些都記下,這才將地圖重新放回去。
又翻了一些手記看,邵玄才停下。
瞎眼的老奴隸捧著一些手記放到有陽光的地方曬一曬,防止蟲蛀蝕或黴變。雖然他看不見,但這樣的事情做久了,也沒什麼難度,他還能感受到陽光在哪裡。
“你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儘快離開這裡吧。”老奴隸說道。
“嗯。”邵玄也沒打算久留,最近雪原城的事情比較多,遲則生變,邵玄打算待會兒就走。
“不要等到日落,日落之後宮殿內的防衛會比白天更嚴。”瞎眼老老奴隸說道。
邵玄面色變了變。他還真打算等日落之後在行動,沒想到雪原城宮殿內竟然會這樣,莫非雪原王經常夜晚被刺殺,所以就將夜晚的防衛加強?
難怪之前的那一男一女白天出來鬼混,而不是晚上。
“好。”邵玄謝過老奴隸,看著老奴隸小心挪動著那些材質不同的手記。
之前聽這個老人說話的語氣,能聽出他對奴隸主的看法並不好,甚至比較崇拜那些歷史上的背叛者。但是對於這些曾經的奴隸主們留下的手記。卻非常珍惜。聯想到這人背書的天賦,若是在更先進一些的和平年代。說不定是個搞學問的人才。
可惜了。
“你的眼睛怎麼失明的?”邵玄問出這句話之後,便感覺問出這個問題很不禮貌,就像揭人傷疤一樣。
見老奴隸不語,邵玄打算換個話題,卻聽老奴隸語氣平靜地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與其他人一同成為上任雪原王的奴隸。有一次我多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記,王那時候心情不好,很生氣,我接受了懲罰。”
老奴隸還記得,那時候王將他的雙眼刺傷之後。便將他扔到了石室這邊,還說:“你不是喜歡看嗎,那就在這裡看個夠!”
瞎了眼睛的奴隸沒能在看到那些手記上的字,但是他求其他人讀給他聽,並且將所有聽過的手記都記了下來,每天沒事就背一背。
邵玄聞言再次感慨:可惜了啊。
離開前,邵玄還打算留下點草藥,強身健體的沒有,不過治療外傷的倒是還剩一些。
老奴隸拒絕了。
“你更需要。”老奴隸說道。
“您……”邵玄看著病態的老人,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說傷病帶來的疼痛,能堅持的日子也不會久。
“反正時日也不多了。”老奴隸倒是看得開,擺了擺手,“走吧。對了,你要小心鼻羅。”
“鼻羅是什麼?”邵玄問道。
“那是一種雪原城馴養的沙漠獸,並不大,平日就潛藏在宮殿內,它們的嗅覺非常敏銳,不盯上則已,若是被它們盯上,很少能夠逃離。”老奴隸說道。
“我潛進宮殿之後,並沒遇到過。”邵玄道。
對此老奴隸也不清楚,畢竟他的活動範圍僅止於就放置手記的石室周圍,其他事情還都是聽別人說的。
“可能鼻羅都留在王的寢宮附近吧。”老奴隸說道,“不過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嗯,我知道的,您放心吧。”邵玄再次道謝,然後離開石室。
在邵玄離開後,老奴隸靜靜坐在那裡,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窗子的方向,此時,他就一直盯著窗外。
他門世代為奴,祖上也曾成為王的近衛,直到他這一代,卻早早被髮配到這裡,守著這不大的石室。他記得曾經經常給他讀手記的一個老人,臨死前跟他說:終有一天,如今的這種制度,也會被另一種制度所取代。
這段時間,他走不出去,但是能感受到雪原城宮殿內的變化,能夠根據其他人的交談推測出很多東西,也有種直覺,雪原城,危矣!
他剛才跟邵玄說的“時日不多”,不僅僅在說他自己,還影射了雪原城。
在老奴隸沉思的時候,另一邊,從石室離開的邵玄悄悄打量了一圈,周圍的人並不多,大概因為這附近並沒有住奴隸主,所以除了一些例行巡邏的護衛之外,並未見到其他人。
邵玄從宮殿的正門進入,而離開的地方,他打算從後門或者其他側門跑。
宮殿四周是高而厚的牆壁,裡外都有人守著,邵玄也不可能輕易翻出去,只能看看其他偏門。
正潛行著,邵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