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邵玄這話。
邵玄也不多說,起身將那個當枕頭的瓜切了,分工甲恆一半。
“這瓜不錯,我能弄點種子回去種嗎?”邵玄問。
“你帶走也種不了,它們只能生在這裡,種到其他地方都種不活,聽聞以前有不少人帶過種子出去,連發芽都不成。”工甲恆說道。
“那我只能在這裡吃了。”邵玄有些遺憾,見到工甲恆手上提的魚。問:“這魚哪兒來的?”
“山裡有個池子,這是池子裡的魚。待會兒吃點這個。”
邵玄看了看那幾條魚,以前沒見過,魚身上還帶著一條條綠色的斑紋。有魚吃總比一直吃瓜果好。
“已經學藝完了?”邵玄問。
“沒呢,我正想跟你說這個。”工甲恆一抹嘴,道:“我可能會在這裡呆一段時間,若是你等不了就先回去,我學完之後。再去炎角部落找你,到時候送你幾把我打造的兵器。”
“有礦石?”邵玄問。
“山內有通往礦地的通道。你們外族人沒法去。”
果然是有核種的。對於工甲恆的說法,邵玄也相信,若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到核種或者礦石,這麼多年,前來工甲山的外族人沒一千也肯定過百了,但沒有一個人能將核種弄走。匣人敢直接將核種留在這裡,自然有他們的底氣。
邵玄現在沒那個能力,也不肖想工甲山的核種了,轉而問工甲恆:“有兩個字問問你,我看不懂。”
邵玄用劍在地面划動。將之前在山壁上看到的那兩個看不懂的字寫下來。
在邵玄寫的時候,工甲恆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這個,你在哪裡看到的?”工甲恆問。
邵玄抬手指向山壁,那裡刻了。
工甲恆眼皮一跳,差點蹦起來:“怎麼可能?!!”
邵玄走到那個山壁前,撥開藤蔓上葉子,指著山壁上那兩個不認識的字:“喏。”
工甲恆面上抽了好幾下,想生氣又氣不起來,最後無奈長嘆一聲,苦笑道:“真想不到。”
“你先說說那兩個字到底什麼意思,這可不是工甲山裡面的,這就光明正大刻在外面,上頭還有外族人的字呢。”邵玄說道。
工甲恆蹲在地上,從藤蔓上扯下一片葉子,使勁嚼了嚼,半晌才道:“那不是兩個字,是一個字,意思是青面獠牙。這些在山內先祖留下的記載裡面寫了,是先祖們自創的字。”
難怪不認識,邵玄還以為是自己認識淺薄,字沒認全,沒想到這字還是人家原創的。
“你先祖真牛。”邵玄道。
“啊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工甲恆笑得一臉的自得,但隨即笑意就淡了,“我原以為,這些只會留在山內的寶藏裡,卻沒想,竟然在外面也刻了。”
“所謂的青面獠牙獸,其實指的一種兇獸,它們身形並不大,面青色,有非常厚的皮,有蹄無角,還有兩顆長長的向長的尖牙,經常在山間跳動,雖然它們看上去非常兇,性情也很兇悍,經常攻擊其他獸類,但其實它們是吃草的。”
工甲恆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畫了個簡筆畫。
說簡筆畫還沒誇張,十分簡單的幾筆,是工甲恆看過先祖記載裡面的畫之後,畫下來的,沒有故意糊弄,因為先祖的畫技同樣有限,畫的就是那樣。
“不過,後來有前輩們證實,一種吃石頭的蟲子,身上的血能勝過青面獠牙獸數倍,只是那種蟲子不好找,普通的小蟲子壓根不行,得是兇獸級別的。”
“石蟲?”邵玄對這種生物比較熟悉。
“應該是吧,不同的地方叫法不同。”工甲恆看山壁上的討論,已經將不少秘技透露出來,連什麼時候加入獸血都寫了。看得工甲恆恨不得捶山。如此輕易地透露這些真的好嗎?!
但既然是先祖們留下的,他也不好將這些都毀了,只是糾結不已。可轉念一想,這也是先祖們自信的地方,他們不怕,就算別人掌握了這樣的法子。打造出來的兵器也比不上他們的傑作。
這麼一想,工甲恆又自覺慚愧,果然,不管是從心境上還是技藝上,他還需要向先祖們學習。
調整好心態,工甲恆再看向山壁上的字的時候,淡定多了,還學著在山壁上留下一句與前面那人類似的話,末尾刻了自己的名字。
從這些討論裡面。邵玄也知道了不少鍛造上的東西,再加上他已經掌握的,邵玄相信,只要有礦石,他同樣可以打造出銅器來。只是銅器的質量不知道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