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兩天最好別出去,否則咱們會被發現。”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的調侃之色快速散去,變得憨厚,還帶著點木訥。
接下來的日子,每個巡邏隊伍,都會特意去注意下部落的那些遊人們,只是一天天過去,並未有什麼異況發生。
很快,冬季也要過去,近千年來,意義最大的一場祭祀儀式也要開始。(未完待續……)
第二六三章 亮了
地上的雪已經開始快速融化,周圍不再是一片銀白。
炎角部落內,到處都洋溢著一股歡樂的氣氛。有人是因為種出來的種子存活而高興,有人是因為找了伴侶而高興,而更多的,則是因為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
實力,歸屬,這是遊人們一直期待的。
對於遊人們來說,圖騰戰士,曾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事情,但現在,奢望不再是奢望。
炎角部落的老戰士們,大早上就去給那些即將真正成為部落一員的遊人們面上畫圖騰紋,這是祭祀必須要的一個步驟。就算是沒有覺醒的人,以及那些作為親屬被納為部落人的外部落遊人們,面上也得畫。
只有經歷過祭祀的人,才算真正的炎角部落人,而那些非炎角血脈的人,就算無法覺醒圖騰之力,但也會從火種裡面獲得一定的力量,縱使比不上真正的圖騰戰士,但相比曾經,總會強上一籌。有總比沒有好。
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遊人們激動難耐,想用手摸摸面上的畫又不敢,生怕碰壞了,彷彿面上畫的不是畫,而是命。
準備了一個冬季,在最寒冷的時候都沒捨得穿的獸皮衣,小心翼翼穿在身上,生怕弄壞哪裡,這就是他們的祭祀獸服,同樣非常重要的一種禮儀。
邵玄一大早就被叫過去,和今年其他祭祀舞者一起,被巫和首領叮囑一件又一件事情,以保證這次不出錯。
巫出來的時候,視線在邵玄那兒瞟了好幾眼,每瞟一眼,雖然面上沒表示。但心裡卻在遺憾地嘆息。
沒有變化。骨飾上的珠子,依然沒有變化,還是同拿出來的時候那般暗淡無光。
邵玄一看巫這樣子就知道他心裡想啥,但他自己也無奈,珠子不亮他有什麼辦法?說不定是初任巫他老人家看不上自己,就是不點亮。畢竟,有記載的關於長老的獸皮卷裡面所說的,能當長老的,絕大部分年紀都比較大了,就算不像首領那般,也得有塔他們那樣的年紀,相比之下,自己還是太年輕。
見過那個骨飾的人很多,尤其是當初與邵玄同一狩獵隊的人。他們將先祖們抬回部落的時候,先祖們身上的飾物和武器,他們都記得。所以,在看到邵玄身上戴著的骨飾之後,不少人吃驚,他們不清楚這個骨飾的真正意義,就算清楚也無所謂,對於跟過來的炎角舊人們來說。巫和首領決定的事情,錯的也是對的。何況邵玄確實為部落做了很多。
暮色降臨時分。
所有的炎角部落人,舊人、遊人,非炎角血脈的親屬遊人們,都被帶到祭祀的地方。這次可能覺醒的人,也被帶到火塘周圍,因為人多。火塘邊的人圍了好幾圈,最靠近火塘的,是年紀最小的,再之後,便是按照年齡排列。越年輕越靠裡,當然,那些在迴歸的時間裡,對部落有明顯貢獻的人,比如種植、飼養、陶器等方面的技術性人才,也得到了前進一步的機會。
很多人都知道,越靠近火塘,可能得到的力量就越大,但沒人對這樣的安排有意見,有意見也得憋著。
上次是點燃火種,而今天,才是故地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祭祀。
火塘中,從巴掌大的火苗,瞬間騰起,火塘三焱第一焱,焱騰。
焱騰,圖騰現!
隨著圖騰的顯現,每一點陣圖騰戰士身上的圖騰紋也顯現出來,目光虔誠地注視著火塘的方向。
火塘中翻騰起來的比往常都要高的火焰,似乎要吞滅周圍的一切,其中顯現的雙角圖騰更是比往年都要大上不少。周圍被籠罩上一層厚厚的火色。
巫在火塘邊,揚起雙臂,對著火塘念著其他人都聽不懂卻聽得特血沸騰的咒文。隨著巫的吟唱,帶著濃烈部落特色的骨石樂聲交錯響起,高低起伏的獸皮鼓,時快時慢,穿皮的戴角的祭祀的舞者們,也開始圍著火塘跳動。
第二焱,焱飛。比以往都要密集的火花四散開來,而且,與往年不同的是,火塘的火焰有一部分蔓延出了火塘,從空中朝外火塘之外延伸,並未接地。六條火線從火塘朝外伸展。
邵玄正專心跳著,卻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