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是將這棵帶回去移栽,只要儘量保證天脈根鬚的完整就行,不需要將所有的土都剷掉,所以邵玄他們基本上是從靠外一些的地方開始下鏟。
鏟去土,邵玄沿著天脈的根鬚繼續挖,有時候用鏟子,有時候則用獸毛刷,為了將這棵天脈帶回去,挖的時候簡直跟對待古玩似的。
其實,天脈的根鬚,雖然看上去大多很細,但韌性還是很強的,並不那麼脆弱,尤其是這棵疑似生長千年的天脈,它根鬚比其他的小天脈要硬一些,多康挖的時候,一不小心下鏟重了,緊張地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捱了一鏟子的天脈根鬚上,只有點並不深的鏟印,尚未破皮。
只要稍微注意點,並無大事,不用太過緊張,這讓幾人心下稍定,後面他們也不再束手束腳,挖的效率也高了。
天空中的白色隼時不時叫幾聲,只是預警和警告,若是有人無視警告還要闖過來,炎角的人就得動手了。
凱撒被邵玄帶出來,跟著林子裡那些戰士們一起防衛,狼鼻子比人靈敏,能察覺到防衛的戰士們忽略的地方。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最大的那顆天脈已經挖了出來,它的根鬚太長,擴散範圍比較大,遠比地上部分看上去要大得多,就像是一個十多米高的巨人身上的經絡組成。
挖出來之後,邵玄將早就帶著的大塊麻布,裹了土,將天脈的根鬚包起來。
這地方不宜久留,他們現在是帶著寶貝,過來時的動靜又瞞不過人,若是留在這裡一晚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變故,儘早回到部落才是最保險的。
“其他的都挖完沒有?”邵玄問。
“挖的差不多了,天脈能見到的,不管大的小的都已經挖了,你說的那種白菜,倒是還有些小的沒挖完。”徵羅說道。
“不管那些了,將這些挖出來的都包好帶回去,留下的那些,以後再來挖。你們先整理,我下地洞一趟。”
說著邵玄帶著個陶罐,掀開地洞口的石板,跳下去。
地洞內,那三具白骨依然躺在那裡,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或許這個姿勢,他們已經躺了近千年了。
邵玄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陶罐放在三具白骨旁邊,陶罐裡面放了一些穀粒。
部落的規矩,誰找到誰得,誰搶到誰得。所以,將這裡的東西全部挖走。並不覺得有什麼,邵玄也是。更何況,王城稷家的大部分人,與炎角還有仇,在海那邊的時候,王城人可是追殺過他們。
雖然不知道這三人的身份,也不知道當年曾經發生過什麼,邵玄還是決定來一躺,無關王城稷家。也不為其他,只是因為邵玄在稷居那裡的時候,稷居曾說過,若是有一天邵玄碰到這樣的情形,希望他能放一個裝了穀粒的罐子在那些無法歸家的人旁邊,不求多好,只求一罐穀子而已。
相比起王城稷家的其他人,稷居對炎角人還不錯。也幫過邵玄不少忙,炎角手裡的種子、一些種植的技巧等。都是稷居所授。稷居曾說過的事情,邵玄也願意照著做。
從地洞裡出來,看看天色,邵玄同徵羅他們一起,扛著挖出來的東西,往部落回去。儘量在天完全黑之前趕回去。
天色已晚,很多東西看得並不清除,遠處偷偷跟著炎角隊伍的人,只能看到一個個扛著或揹著東西的炎角戰士。
有人在炎角離開之後到地洞那裡走過一趟,地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到處都有被動土的痕跡,無法瞧出重點,炎角隊伍離開前將這裡又翻動過一遍,抹除過重點痕跡。
這些人只能猜出炎角人在這裡挖了東西,卻無法得知到底挖的是什麼。
其實炎角的人並沒有將所有的都瞞住,白菜的事情放出了點風聲,所以,在部落裡,有人知道邵玄在外面找到了一種新的食物,並帶著人出去挖,而天脈的事情,那是連部落內部的人都未必清楚的。
次日,在炎角交流感情的幾個部落的人,帶著疑惑一整夜沒睡,大早上醒過來就聽說炎角有大動作了,趕緊跑過去看。
新開墾出來的地,有一片周圍已經被攔住了,用高高的木柵欄擋著,遮得一點縫都沒有,外面還有不少戰士守著,不讓其他人靠近。
天山部落的人忍不住好奇,想騎著鷹飛上天去看,剛飛起來就被巡邏的隊伍用箭逼落。
巡邏的隊伍態度強硬,我的地盤你得聽我的,由不得你一次兩次地放肆!覺得不爽?你爽你可以走啊,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友好交流?又你們這麼友好交流的?下次再看到就不只是逼落了,直接射落!
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