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艾伯特的愛而設計的自己差點兒丟了一條命之後,面對冷漠如斯的艾伯特,亞倫就格外不能忍耐。
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啊!為什麼得到的卻是這種結果!!!
哪怕艾伯特真的移情別戀了,不再愛他了,他好歹也算是艾伯特愛過的人吧,至於絕情到這種地步嗎?
艾伯特的反應,讓亞倫先前在聯邦做的那麼多努力都化為烏有,實在是怨不得亞倫要生氣。
艾伯特又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對於他不是那麼關心的人,他從不在乎他們的感受。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的情緒,傷害別人,殊不知,這種性子,最終將會為他帶來何等的禍端。
他以為,被他所輕-賤、折-辱的都是弱小者,沒有對抗他的實力,殊不知,他們中有些人並不是不能對他做什麼,他們只是一直在靜候時機。
當晚,艾伯特返回母族調動關係的時候,半路上遭到了人造人服務生的襲擊。由於艾伯特身邊沒有帶太多的侍衛,險些命喪當場。
如果不是有一隊巡邏計程車兵恰好經過,恐怕聯邦元帥的公子就真的要窩窩囊囊地-橫-死-街頭了。
對此,艾伯特自然是又驚又怒,可還沒等到他的少爺脾氣發作,第二波襲擊就已經到了。
這一次,幾乎大半條街的人造人都參與了行動,就連艾伯特身邊的人造人侍衛們,也臨陣倒戈,對他發起了進攻。艾伯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第一次體驗瀕死的感覺,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他認為頗為安全的老巢中。
那些目光呆滯的人造人們,一批一批地走近他,拳頭就像石塊一樣,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
艾伯特被他們砸得渾身劇痛,肋骨都斷了幾根,他再也支撐不住,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那群人造人卻沒有放過他,只是攻擊他的拳頭換成了腳。儘管他們的神色看起來是那樣的茫然呆滯,但他們腳下的力道卻十分大,艾伯特險些以為自己會被踩成肉泥。
到了最後,艾伯特已經顧不上什麼面子和矜持了,他大聲地哀求那些人造人放過他,可那些人造人就像是完全聽不到他的話一樣,一下又一下,機械地進行著他們的工作。
或許他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兒了吧?艾伯特想。
如果,他能夠僥倖撿回一條命,如果,讓他知道背後是誰在搞他,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當然,那批參與圍攻他的,該死的人造人們,也一個都別想逃!不過是被人類創造出來的,為人類服務的卑賤奴僕罷了,竟敢反噬主人,這樣的奴僕,要來何用!
……
當艾伯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皇家醫院的特護病房裡。
他渾身上下滿是傷-痕,劇烈的疼痛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簡直想去死。
他就這麼被架在床上,渾身固定,一動也不能動。雖然身處豪華的病房中,身邊卻沒有一個人。
他想要弄明白,對他下手的人到底是誰,但是該死的,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詢問的物件。不能行動的他就像是被所有人遺忘了一樣,孤零零地留在了這間病房中。
從前,他從來不覺得獨自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元帥府的下人們圍著他團團轉,他反倒要嫌麻煩。可如今,當真的沒有一個人理他的時候,他才真正體會到了,被人遺忘、被人漠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以後他一定不會再嫌棄身邊僕從如雲、不得清淨了。哪怕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他們很煩,可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和被所有人遺忘、所有人拋棄,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他不得不承認,與第二種相比,第一種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還是一種福分。
身受重傷、卻只能獨自一個人呆在病房裡、沒有人照顧、沒有人跟他說話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了墳墓中,只是這個墳墓特別了點兒……
不知過了多久,艾伯特才終於聽到了開門的吱嘎聲。
刺眼的光芒隨著門的開啟照射到了艾伯特的臉上,艾伯特痛苦地眯著眼,強行將因為受到刺激而產生的生理淚水給逼了回去。
“啊,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是亞倫的聲音。
不知怎麼的,艾伯特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就知道,這個人總是不會棄他而去的,誰讓他對他一往情深?
也許,以後他可以考慮對亞倫好點兒——只要他足夠知情識趣。艾伯特想。
“外面現在很亂,你又發生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