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晗清涼的眸子望向秦志宏,似乎要把他看穿:“對於秦先生來說愛情比什麼都重要,區區錢財,想必也是不放在眼裡的,既然這樣,何必要為了這些黃白之物,跟我這個‘封建糟粕’糾纏不休?至於你,於小姐,既然你覺得你的愛情不該被金錢玷汙,那你就更該勸秦先生早點跟我把帳算清。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會阻止你們相愛了。”
“你……”秦志宏氣結:“那些財產早就已經被劃入公庫,充作祖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去向媽開這個口!”
“還是那句話,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當初‘我’答應把嫁妝充入公庫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曾經信賴的丈夫有一天會翻臉不認人。現在我認清了你的真面目,自然要取回本屬於我的東西。還是說,只要把責任都推給你的母親,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揮霍我的財產?秦先生,我不要求你支付我女兒的撫養費,因為她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但是,還請你不要這麼無恥,好歹給我們母女一條活路。”
“你當誰稀罕你那幾個臭錢!”秦志宏火了,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嘴唇劇烈地顫抖著,歸還嫁妝的事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然而,想到家中老母嚴肅而刻板的臉,他到底忍住了這口氣。
他明白,無論如何,秦母絕不會答應這個要求。他雖急著與顧舒晗一刀兩斷,但卻不願過分違逆自己的母親。
“想要錢,你就自己去跟媽商量,但是不準把媽氣著了。”最終,他把這個難題推回了顧舒晗面前。如果不是顧舒晗死活不肯鬆口,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陷於兩難之地中。
“看來,你還沒弄明白現在,現在,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秦先生。”顧舒晗用一種冰冷的,像是看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的眼神望向秦志宏:“歸還嫁妝,然後離婚。或者——”她瞥了一眼於曼尚未隆起的小腹:“讓你的孩子揹著私生子的名分出生。”
“你!顧舒晗,我沒有想到,你這麼不可理喻!要錢的是你,不肯去的也是你!你是不是就是想用這個做藉口,好拖延離婚?”
“秦先生想多了。”顧舒晗眼角上挑,嘲諷地道:“該是屬於你的責任,遲早得由你自己承擔。你要明白,沒有人會一直為你做下的事善後。既然下定決心要跟我離婚,這過程中的麻煩理應由你自行解決。秦先生不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吧?”
秦志宏面色鐵青:“顧舒晗,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以前遷就你,因為你是‘我’的丈夫,以後,呵……你算什麼?”顧舒晗不耐煩再跟秦志宏扯皮,她看了看錶,比了個送客的姿勢:“十分零三秒。好了,你們的時間到了,請出去吧。下次要見我請提前預約。如果你們以後再像這一次一樣直接闖進來,我會讓警備員把你們叉出去。”
“你敢!”秦志宏一把將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他瞪大了眼睛,那噴火的眼神,好似恨不得一口把顧舒晗吞下去。
“我為什麼不敢?秦先生,請記住,這裡是我的地盤。”顧舒晗沉了臉:“要逞威風,請回你自己家裡逞去!”
外面的警備員們聽到裡屋的動靜,呼呼啦啦地湧了進來:“顧小姐,出了什麼事嗎?”
“把這位先生‘請’出去,好好教一下他做客的基本禮儀。”
“是,顧小姐。”
耳邊傳來秦志宏的大吼聲以及詛咒聲,顧舒晗閉上了眼。
外面又是一陣人仰馬翻,顯而易見,秦志宏沒那麼好打發。不過,他一個人,又是個文弱書生,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很快,周圍重新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