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還在受苦的任二少了。
“你這樣看著我,是想獲得跟任二少一樣的待遇嗎?”希瑞爾的話音剛落,俞少鈺便感覺身上一沉,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了他的肩頭,讓他連呼吸都倍感困難。
他這才發現,原來,剛才動手懲罰任二少的,竟不是任少,而是任惟希!
這怎麼可能!!!!任惟希根本就是個廢物,上一世,直到他死,任惟希都在窩窩囊囊的給那個暴君做禁-臠,他怎麼會突然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他原以為,自己得天獨厚,已是世界獨一份,卻沒想到,今天先是任少給了他當頭棒喝,現在,就連這個他最瞧不起的廢物,實力都已在他之上。
莫非,重來一遭,得了奇緣的不止有他,也有任惟希?
一想到這種可能,俞少鈺幾乎快把自己的下唇要出血來。
“你的眼神很奇怪。我以前,應該沒有見過你吧?”希瑞爾努力搜尋著原主的記憶,卻沒有在其中發現一星半點兒與“俞少鈺”相關的東西。可俞少鈺看他的眼神,絕對是認識他的,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從見面開始,他就感覺到,這個俞少鈺的身上處處充滿了古怪。
想起從未露過面的渣攻,希瑞爾心思一動……莫非……
可當他的意識從俞少鈺身上劃過時,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俞少鈺這弱弱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做渣攻的人,說他是渣受倒還有人能信。
如果俞少鈺知道希瑞爾有那麼一瞬間試圖把他跟“渣攻”這個角色聯絡起來,一定會冷笑三聲的。自從前一世為了生存-雌-伏人下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去抱別人了。
希瑞爾與俞少鈺都在打量著對方,自以為分析出很多東西,其實,早已與事實的真相偏了不少。
一旁的任少見兩人當著他的面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深情對望”,心中極不舒服,不由出聲道:“小希,累著沒有?你想懲罰誰,只管跟我說一聲就是,何必親自出手?”
希瑞爾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立威呢。
他繼續朝俞少鈺和任二少釋放壓力:“既然是衝著我來的,總要由我自己解決。”他總不能什麼都靠忠犬,他沒這個習慣。在他看來,靠人出頭費時費力,還不如自己動手,不用繞一圈彎子,又能夠一勞永逸。
任少看出了希瑞爾的意圖,贊同道:“也好。”
從希瑞爾覺醒後的一系列舉動看來,他並沒有要隱瞞自己異能者身份的意思,隱瞞的,只有他的異能者等級。
在任少看來,這樣也不賴。周圍的那些勢力小人知道了希瑞爾異能者的身份,就不會在他面前那麼肆無忌憚。他也不想總是靠著武力去壓住那些不好的流言。再說,有多少人暗地裡對希瑞爾懷著齷-齪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希瑞爾公佈了異能者身份,總能讓那些人忌憚些許。
恰好,任二少和他的這個小男朋友,就是對希瑞爾極不尊敬的那一類,更該好好震懾一下。
只是,想到希瑞爾剛才與俞少鈺的那個“對視”,他始終心裡不舒服。他當然知道,希瑞爾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俞少鈺產生什麼特殊的感情——如果輸給俞少鈺這個小白臉,他也可以趁早別混了——只是,俞少鈺看著希瑞爾的目光,讓他有些心涼。
他不明白俞少鈺對希瑞爾古怪的惡意從何而來,只是本能的不想讓他靠近希瑞爾,想把他與希瑞爾隔開。
至於希瑞爾‘看’俞少鈺時候的神色,就更讓他難過了。
直覺告訴他,希瑞爾有某些很重要的事瞞著他,這讓自以為掌握了希瑞爾所有小秘密的任少很是受挫,同時,也讓他心中隱隱有種恐懼在蔓延。那樣的希瑞爾,讓他覺得很陌生,他怕,怕某天突然醒來,就發現希瑞爾已離他而去,他再也握不住希瑞爾的手了。
任少難過了,總得發洩發洩。心肝寶貝希瑞爾動不得,俞少鈺和任二少就成了現成的靶子,反正事情原本也是他們挑起來的。
當天晚上,任二少回到家中,任母險些沒認出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傢伙是自己的兒子,抱著任二少嚶嚶的哭,只怨任少怎麼那麼狠心。
看到任二少身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的俞少鈺,她心中的不滿添了幾分。殊不知,俞少鈺心中的悲傷早已逆流成河。
周圍的人一個個看了,都會以為任二少傷得比較重,誰知道,他比任二少還苦?他受到的可是直覺精神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