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孤待你更好麼?比孤……更能令你滿足麼?”
太子意有所指地往希瑞爾的身-下一瞥,希瑞爾俊朗的臉上染上了些許紅暈,蹙眉道:“我跟他,並沒有……”
話說到一半,陡然想起他與金主的那一次……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在其中。
太子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滿是憤怒和失望。這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背叛他也就罷了,如今竟連真話也不打算對他說了麼?
“你一次都沒有與我……我原想著,你不知□□,情有可原,日後慢慢與你一道識得情-欲滋味也就是了。為了你,我連父皇派來教我通人事的宮女都打發了出去,不曾想,你……你竟早與……”太子重重地一甩衣袖:“你到底將孤置於何地!”
他看著是真的傷心了,往日盈滿了自信與驕傲的丹鳳眼周圍,此刻已紅了一圈。
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兇狠眼神剜著希瑞爾,彷彿一頭隨時準備上前將獵物撕碎的野獸。
事到如今,希瑞爾即便想再試探下去,也絲毫沒有辦法。太子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不能再繼續刺激他了。
希瑞爾忽然有些後悔起自己今日魯莽的試探行徑來。太子是不是二皇子,他從頭到尾究竟愛的是不是一個人,難道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到把太子傷成這樣也在所不惜的地步?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太子與二皇子是否有什麼聯絡,但他對太子的感情卻是好不摻假的,儘管現在,太子可能已經不信了。
希瑞爾嘴角處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他輕聲道:“你不是他,我一直分得很清楚。”
誰知,太子卻誤解了他這句話的意思,眼神變得越來越寒冷:“你是說,孤連給你做候補都你都看不上?你,你真是好樣的!”
他不願再聽下去,驕傲如他,忍耐到此等程度,已是極限。哪怕眼前的是他最心愛的人,他也不會把他的尊嚴扔在地上,任由那人踐踏。一直以為心意相通的愛人原來心中愛的另有他人,自己陷入熱戀,到頭來卻只是在自作多情,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諷刺!
“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太子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他最後的那個冰寒徹骨,像是受了重傷又被族群背棄的孤狼一般的眼神,讓希瑞爾心頭震盪。希瑞爾張了張嘴,到了口邊的話,化成一縷嘆息,煙消雲散。
‘……我似乎,總是把事情弄糟呢。’
‘宿主qaq……雖然,雖然……但是,你不要放棄……’感受著希瑞爾低落的情緒,智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一切的事情都在向著它期望的方向發展,但它發現,自己並不開心,大概是被宿主的情緒影響到了吧。
希瑞爾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智腦的話般,自然自語道:‘既然攻略什麼用都沒有,我以後,也不需要什麼攻略了。’
他的一隻手緩慢卻堅定地按上了智腦的按鈕,整個世界都隨著他的動作而安靜了下來。
……
今天,皇帝的心情很好,聽說在太子的治理下,受災的民眾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恰好他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出宮親自去看看。
他的身邊有兩種聲音,一種聲音說大災之後恐有大疫,皇上萬金之軀,不該以身涉險。另一種聲音則說,皇上身為天子,萬民之父,理應前去關心一下受災的百姓,使萬民歸心,免得百姓只知太子愛民,不知君父仁德。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讓皇帝皺了眉,即便是情商頗低的希瑞爾,都聽出了這句話語中的不對勁。
皇帝最終還是決定微服出巡,一是他想看看災後百姓的現狀如何,二是他對那句暗示著太子威望蓋過皇帝的說法,到底起了芥蒂。
街道上,一名正在辛勤勞作、以工代賑的中年男子忽然抬起了頭,與擦肩而過的一名怯懦婦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眸中,閃過一絲絕對不符合他們身份的殺意。
男子悄無聲息地在袋子上一扯,袋子破了個洞,裡面的粗米嘩嘩而出。
男子驚慌此處張望:“呀,米灑了,誰來幫我一把!”
婦人飛快地上前,抓起一把米就走,不過,她的這種做法並不起眼,這周圍,多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窮苦百姓。在沒有被逼到絕路之前,他們不敢做什麼大的壞事,隨大流搶一把米走,實在不算什麼。
最後,中年男子守著那空空如也的袋子,在一旁唉聲嘆氣,眼中卻不見絲毫悲意。
另一邊,少婦捧著米中夾雜的一張紙條走進了一個隱蔽的地下室:“公里傳來訊息,皇帝要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