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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死個明明白白。”

衛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溫碧城看了一眼桌上的竹葉青酒說道:“衛憂,你方才不是說要請我喝酒的嗎?”

衛憂終於笑了,三分的爽朗,七分的無奈。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令人真假難辨,但是至少,他們可以坐下來喝上一杯。

衛憂爽朗的說道:“溫兄,請。”

溫碧城誠懇的說道:“如果要是從頭說起的話,衛兄前後,足足錯了三次。”

衛憂有些不解的說道:“願聞其詳。”

溫碧城說道:“衛兄初見時說道,我夜訪荒野,甚為風雅,此為一錯。風雅兒子乃腐儒所創,我乃是江湖中人,不談風雅之事,只論生死。強肉強食,以暴易暴,爭我所需,奪我所欲,無需介面,更何談風雅?”

衛憂聽了之後說道:“衛某錯了,再敬溫兄一碗,先乾為敬。”

溫碧城見此,接著說道:“我來之時,衛兄以酒傾火,想來是祭奠摯友古人。可知人死如燈滅,乾乾淨淨的來,無牽無掛的走,運好早投胎。而衛兄你當斷不斷,該決不決。心如牆頭草,手握無頭亂麻。貪心不足,一手是朋友之義,一手是往日之情,妄想情義兩全,急要全朋友之義,為死去的藍若冰報仇,又想找回失去的記憶,尋回往昔之情。焉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說你重情重義,我看你確是情義兩空。”

衛憂聽後,怒吼道:“住口。”

雙目衝血,牙關作響,靜靜的,連雪也忘記了下墜,只恍惚的被這個怒火中燒的蓑衣劍客給一聲怒叱給震住了。

此時,恰有一隻落單的孤雁不合時宜的劃過天際,餘一聲淒涼的悲唳,萬籟又重歸了寧靜。

溫碧城這個時候說道:“衛兄是不服我說的話了?溫某信口所言,衛兄又何必在意呢?世人不是從來都是隻挑看上眼的人看,撿合意之言來聽的嗎?只相信自己願意去相信的事物,不是嗎?”

衛憂看了一眼溫碧城之後說道:“衛某當有一事非問不可。”

溫碧城看了一眼桌上的竹葉青酒之後說道:“這酒果然不是白喝的啊。其實你是想知道你的過去的事情,可是……”

衛憂聽溫碧城不再言語好奇來看了一眼溫碧城。

溫碧城卻說道:“可是我卻不得不先行一步,衛兄有客來訪,溫某就此別過。”

衛憂連忙問道:“誰?”

溫碧城卻說道:“這夜是因為她而長,我走也是為了她,而你留,也是為了她。這個人究竟是誰,衛兄一見便知。”

衛憂記憶之中伸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似乎十倍噎住了一般,硬生生的卡在他的咽喉,卻是怎麼也叫不出來。千般滋味順著拉拉的喉頭直湧上來,燙了脖子,還有舌頭,燒醒了模糊的神志。更有一些奇異的思潮在腦海裡翻滾。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衛憂看著這名女人既然叫道:“水……宛……月……”

水宛月詫異的說道:“你真的還記得我?衛憂,連下在你身上的食火蠱的力量,都不能使你將我完全遺忘,是嗎?”

衛憂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可是腦海之中依舊還是一團弄得散不開的白霧,卻有一枚尖針刺入,破空呼嘯而來,要將那團白霧刺開。頭疼的想要炸開一般,身體開始發冷。

那冷,那疼,彷彿是骨子裡埋著的刀子,隱隱的,一點點的,從裡往外將人切開,刨開,撕裂開。

這種感覺,就是見到了這位水月鏡花的女子的時候,更加的痛苦,更加的強烈。

他要緊牙關,蜷曲了身子,渾身上下開始冒虛汗。

奇這個時候,水宛月說道:“衛憂,不要去想了……”

書水宛月看著痛苦的衛憂,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水宛月含著眼淚說道:“衛憂,不要再去想了。”

衛憂望著水宛月沒有說話“……”

水宛月心疼的看著衛憂說道:“你只顧看著我,就這樣什麼也不想的看著我,慢慢的,你就能感覺到我與你之間的一切了。”

衛憂鬆開緊皺的眉頭,抬起雙眼凝視著水宛月,水宛月也凝視著衛憂,牽連的視線裡,忽然就有一種看不見的溫潤,如花一般,悄悄的綻放,疼痛不知不覺的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安詳的喜悅。衛憂此刻知道,衛憂喜歡著這個女子的,雖然過去可以被抹殺,但是感覺卻是無可取代的。

水宛月見衛憂平靜了下來之後說道:“給我畫一幅畫好嗎?”

水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