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很確定,牢/房裡只有那孔老七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有人在裡面把那些天的飯給吃了。
弟/子發現孔老七死了的時候,趕忙叫人一起把石門開啟了,裡面也只有孔老七的屍體,根本沒有旁人。
屋裡臭味兒很重,不過並沒有什麼蟲子,老鼠更是不可能有的,也不是那些東西把飯菜給吃了。
弟/子說:“本來孔老七畏罪自盡的事情就夠邪乎了,後來鬼魂不知道怎麼的,還變成了餓死鬼,竟然還天天吃掉了那些飯,就更是邪乎了。”
弟/子告訴他們,他雖然不知道孔老七犯了什麼事兒,但是絕對不到要命這個地步,怎麼突然就自盡了?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倪葉心當然不信鬼魂把飯都給吃了的那些話,聽起來就不怎麼現實。
倪葉心在牢/房裡走了一圈,說:“其實飯菜每天都會按時送來,你們又不會開啟牢門仔細檢/查裡面的犯人。所以飯菜每次都會被吃的幾乎不剩下,你們下意識的就會認為,裡面的人還活著。”
慕容長情說:“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對飯菜做了手腳,想讓別人誤以為這裡面的人一直活著。”
倪葉心點頭,說:“我覺得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後來出了些小問題,屍體還是被發現了。”
弟/子聽得腦子裡一團漿糊,說:“可是……這不可能啊,我保證,沒有人進過這間牢/房,放進去的飯菜都是滿滿一大碗,回收的時候,就是吃的差不多盆幹碗淨的,不可能有人做了手腳。”
弟/子顯然有點著急,那孔老七是他負責的,如果不是畏罪自/殺,那麼很可能就是被人給殺了。弟/子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誰能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殺了人,而自己壓根沒有發覺。
倪葉心說:“這個牢/房是絕對封閉的,沒有窗戶,也沒有暗門,只有一個可以不開啟石門就送飯和水的小門,還有一個天天給孔老七送飯的人。”
倪葉心說著,就蹲在了小門旁邊,說:“雖然聽起來這事情不可思議,不過仔細想一想,也只有兩種可能性,不是嗎?”
慕容長情說:“哪兩種。”
倪葉心站起來,看了一眼那弟/子,說:“第一當然就是,他在說/謊。”
“我沒有!”弟/子嚇得噗通又跪了,他哪裡敢在教/主面前撒謊,那豈不是不想要命了?
倪葉心瞧那弟/子嚇得直篩糠,笑著說:“你別急,我現在只是說可能性而已。”
慕容長情說:“第二……”
倪葉心說:“第二,自然是那個送飯的了。”
越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實限定條件越是多,整個過程才越是簡單。
倪葉心說:“死人絕對是不會吃飯的,這牢/房裡也沒有老鼠一類的東西。孔老七已經死了,但是送進他房裡的飯卻一直被吃的盆幹碗淨。其實有一種很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送飯的人在回收碗筷的時候做了手腳。”
如果送飯的人每天按照正常的順序,把飯碗一個一個的送進小門裡,隔一段時間,再一個一個的回收。雖然旁邊會有巡邏的弟/子跟著他,但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小把戲,還是很容易的,畢竟誰會想到在剩飯上做手腳。
倪葉心覺得,很有可能是送飯的人,把原本根本一口沒有動過的飯,趁著弟/子不注意的時候倒掉了。至於倒在哪裡了,這倒不是問題。畢竟他一次要送很多的飯,倒進其他人的剩飯裡也不會太顯眼。
那弟/子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點瞠目結舌的表情,說:“怎麼……這……”
倪葉心問他,說:“那個送飯的在回收碗筷的時候,你是一直盯著他的嗎?”
那弟/子搖頭,說:“沒……沒有……”
他哪裡想到回收個碗筷還會有問題,誰會一直盯著一堆剩飯空碗瞧,所以倪葉心這麼一問,那弟/子都開始迷糊了,覺得還真是有這種可能性。
弟/子一回想,就覺得奇怪的事情更多,趕忙和倪葉心說道:“我想起來了,其實我根本沒注意過孔老七的食量到底有多少,都是那個送飯的在叨嘮。”
弟/子其實根本不會注意哪個犯人的食量大,他也不關注這個。他之所以會知道孔老七吃的多,其實還是那送飯的總是在他耳邊叨嘮。
弟/子急的那送飯的好幾次收了孔老七的飯碗之後,都會說:“好傢伙,吃的盆幹碗淨的。”
那時候弟/子就下意識的低頭瞧一眼,就能看到孔老七幾乎吃的什麼都不剩下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