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亭伸手一摸,就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最主要的是他還把被子給掀開了……
陸延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他,那眼神真是讓牧南亭覺得丟臉死了,恨不得現在暈死過去算了。
陸延沒有說話,只是稍微往外了一點,又和牧南亭拉開了一些距離。
牧南亭氣得恨不得抬手就給陸延一個巴掌,不過手上黏糊糊的,他就沒好意思。
牧南亭趕忙夾/著腿就跳下床去了,著急忙慌的把褲子脫/下來,然後用帕子好歹擦了擦,就拿出新的衣服來換上。
陸延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不過在他脫/褲子的時候就把目光錯過去了。
牧南亭換好了衣服,把手擦了擦,終於吁了口氣,覺得自己倒黴透頂。
他一轉頭,就發現陸延竟然一個人坐起來了,捂著傷口,疼得他眉毛都皺在一起了。
牧南亭嚇了一跳,說:“我昨天晚上剛給你止了血,你是要血崩嗎?怎麼坐起來了?”
陸延的臉色倒是比昨天好多了,看起來恢復的還不錯。
陸延說:“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哎呦呵。”牧南亭陰陽怪氣的說:“你還知道不能連累我啊,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陸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說:“我是怕你連累我。”
“我……”牧南亭都懵了,說:“我怎麼連累你?”
陸延說:“因為你太笨。”
“你……”牧南亭氣得要死了,說:“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陸延冷笑說:“和石家有關係的人,還有好人嗎?”
牧南亭氣得渾身直哆嗦,說:“你還是石家的弟/子呢,你可別把自己也罵進去。”
陸延說:“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牧南亭覺得自己說不過他,氣得真想撲上去揍陸延,只是陸延有傷,趁人之危又太不光/明磊落了。
就在兩個人吵來吵去的時候,倪葉心一腳就把他們的房門給踹開了。
這一大早上起來了,倪葉心還沒睡醒,就聽到兩個人吵架的聲音,尤其是牧南亭,聲音那叫一個大,恨不得讓全石家的人都聽到。
倪葉心忍無可忍,爬起來穿好衣服,就過來踹門了。
倪葉心踹開了門,站在門口說道:“你們兩個夠了啊,一大早上就打情罵俏的,還這麼大聲音,想讓別人全都聽到嗎?”
陸延和牧南亭都愣了一下,聽倪葉心說“打情罵俏”四個字,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了怔愣的表情,然後很詭異的是,倪葉心發現,那兩個人竟然都有點……
臉紅……?
倪葉心有點懵,心說自己不過是說著玩玩的,不會真的戳到了點上罷。
再一打量陸延和牧南亭的狀況,頓時覺得有點瞎眼。
陸延和牧南亭都在想一些尷尬的事情,牧南亭是心虛,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到陸延把他給上了,還把他上的很有感覺,竟然在夢裡就洩/了。
而陸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只知道昨天自己昏迷著,結果有人啃自己的嘴唇,還伸舌/頭舔/他的舌/頭。
陸延自小和師/妹長大,兩個人都挺純情的,最多拉拉小手,都沒接過吻,後來陸延又一心復仇,根本不打算找個姑娘成家,還是第一次和別人接/吻,尤其一上來就是舌吻。
陸延還以為自己疼糊塗了在做夢,結果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看到牧南亭放大的臉,牧南亭閉著眼睛,對著陸延的嘴唇又是親又是啃的,還滋滋有聲。
陸延嚇了一跳,連忙用盡全力,捏住了牧南亭肩膀上的穴/道。
倪葉心的話簡直在陸延和牧南亭的腦子裡放了鞭炮,噼裡啪啦的,動靜特別的大。
而陸延和牧南亭尷尬的時候,倪葉心也在沉思。
他只是一踹門,就看到了很讓人不淡定的畫面。
陸延昨天晚上上了藥之後,明明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但是因為牧南亭晚上又給他上了藥,所以衣服都解/開了,根本沒穿好,這會兒就衣/衫/不/整的樣子。
而牧南亭更糟糕,他因為洩/了一褲子,所以跳下床來換衣服,這會兒他倒是把褲子穿上了,但是上衣沒穿,而且因為沒繫腰帶,所以雙手還拽著褲子,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
倪葉心反應過來,立刻回身,然後“嘭”的把門關上了,說:“你們繼續。”
陸延和牧南亭就顧著吵架了,現在一看對方,都尷尬的